“本王连续两次遭到刺杀,第一次负责带队之人是赵侯,第二次带队之人是其子赵诚赵将军!经历两次刺杀之后,本王如今便如惊弓之鸟!”

    “这两拔人马,皆说是奉母后之命,来除掉我们!可是,母后待我们恩重如山,我们又怎能忍心怀疑她?”

    “所以明知是当,本王还是上了两次当,落得如今这惨状!今日又闻徐相和齐国公奉母后之命来押本王进宫,本王哪还敢再应承?不想坐以待毙,便只能出此下策,命宫卫拼命阻挡!却未想到,这一次,竟真的是你们……”

    齐国公和徐言才对视一眼,俱是哑然失笑。

    若说方才不知道萧陌在抽什么风,现在倒是全、明白了。

    这位殿下,是想装疯卖傻蒙混过关,顺便,再倒打一耙呢!

    不得不说,他这小脑瓜子转得还挺快的,表演也非常卖力!

    就是想出来的法子,实在是经不起推敲!

    徐言才呵呵冷笑:“所以,殿下这是在跟我等解释你指旨不遵的原因吗?你不觉得这个理由,有点荒唐好笑吗?”

    “本王当然知道!”萧陌泪如雨下,“可事实的确如此!本王的伤势,徐相眼清目明,想必也看得很清楚!本王的的确确是被吓坏了,才如此下策,并非有意抗旨不遵!”

    “你这是拿我们当傻子待啊!”齐国公性子直,手上染血的长剑一挥,直接压到萧陌脖颈之上,“若你真是表面上那样,一个病弱皇子,和你那个病弱母妃,在寺庙避世养病,身边会有这么多高手护卫?单这一点,你怕就解释不清吧?”

    “有何解释不清的?”萧陌哭丧着脸,“本王再怎么病弱,终归是个皇子!我母妃再怎么着,也是皇妃!我们是病,不是傻!经历一次刺杀后,心有余悸,不得已花钱请了许多护卫,这又有何不妥?齐国公莫不是觉得,我们雇个护卫也雇不起吧?我母族的确不显,可这些年一直行商,银子是不缺的!莫说是这点人,便是再多上几倍,我们也是雇得起的!”

    “你还真会狡辩!”齐国公斜了他一眼,“不过这些话,也不必同我们说,回宫跟娘娘说去吧!”

    “怜妃娘娘在何处?”徐言才也懒得跟他辩论,直入正题,“请她随我们一同入宫!还有宁安公主,也要一同随行!”

    “宁安出外游学去了!”萧陌回,“此时在何处,本王不知!至于母妃,因本王受伤致残一事,她悲痛欲绝,本就身子不好,这会儿晕迷不醒,气息奄奄,怕是无法随你们入宫……”

    “那可不行!”徐言才打断他的话,“娘娘之命不可违,事关重大,莫说怜妃病着,便算她死了,我们也得把她的尸首抬过去!”

    “可她们不过是女流之辈,从来不过问朝堂之事,这么多年,众所周知,有目共睹!”萧陌虚弱叫,“有什么脏水黑锅,冲着本王来便是了!何必要为难她们?”

    “为难?”徐言才轻哧,“殿下说这话,微臣实是不服!我等初来之时,可是有礼有节,奈何你们一拖再拖,不肯出来,我们被逼无奈才动手!从始至终,都是你们在为难我们!为难皇后娘娘!”

    “娘娘也从来不曾偏听偏信!”齐国公接着道,“她来时还嘱咐我们,事实没搞清楚之前,莫要伤了你们!我们是好言好语,你们却是刀剑相向!到底是谁在为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