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

    闻奕和周淑兰一起,让闻铭平躺在沙发上,然后打开房间内所有窗户,保持通风。

    一两分钟后,他渐渐缓了过来。

    脸色仍是白的,嘴唇也毫无血色,一张肃杀的脸上,只有眼尾泛着一圈红晕。

    周淑兰拉着闻铭的手,眼泪簌簌地掉:“芮芮这是做的什么孽,就那么撒手走了,还不是便宜了那些狐狸精!!可怜你们姐弟两个……”

    闻奕使着颜色,微微摇头:“兰姨,别说了。”

    闻铭手肘撑着膝盖,额头埋在手掌中,整个身体躬起来。

    他开口,很是艰难:“兰姨,我再来看您。”

    他起身就要走,闻奕自然放心不下。她打电话叫了黄司机来接。

    闻铭就歪歪靠在沙发上。

    那样魁高挺拔的人几乎去了九成的生气。

    他昨天离开周淑兰下榻的酒店前,最后低沉虚弱的开口:“兰姨,她那边……”

    周淑兰实在看不得昔日好友留在世间的孩子受罪,只能擦着眼泪应下:“你先去休息。”

    闻铭的真正座驾其实是挂着黄牌的轿车,车子直接开进了某特勤疗养院,手背上第一瓶静脉滴注尚未结束,就接到了‘檀府’保安的电话。

    说是苗小姐把‘檀府’1号主卧的一些装饰品咋了,也伤着了自己。

    他捏着眉心,在病房里等着司机把苗书绮送过来,连病床都让给苗书绮。

    小姑娘手臂上倒有伤,像是被玻璃陶瓷之类碎片划伤,闻铭沓着眼皮问:“伤到自己了?”

    苗书绮堵着气,不说话。

    闻铭在沙发上躺到深夜:“绮绮,回平都去吧。你在这儿有点什么事,责任我负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