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儿朗声道:“进来吧。”

    院门被那老者推开,他迈步走进房门,忽然看到叶辰就坐在太师椅上,表情顿时一惊。

    他虽没有了在北欧见到叶辰时的记忆,但却看过叶辰的资料,知道这就是小姐一直在寻找的,那个在北欧救过主仆二人的恩公。

    惊讶片刻后,老张连忙恭敬的行礼说道:“老奴张德才,见过叶先生!谢叶先生救命之恩!”

    叶辰见如此耄耋老人向自己行礼,连忙起身说道:“老先生您太客气了,那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不必太过在意!”

    林婉儿这时开口道:“老张是奴家一直带在身边的管家,公子不必如此拘礼,将他当做自己的下人即可。”

    听到林婉儿让叶辰将自己当成下人,老张非但没有半点不乐意,反而有些激动的问道:“小姐……您……您将您的事情,都跟叶先生说了?”

    听到老张的问题,林婉儿忽然想起昨晚的事情,一张俏脸羞成了粉红,不太自然的说道:“我已与叶公子坦诚相待,三百年往事,也都一一说与叶公子听了,即日起,在叶先生面前,你们几个也不必再有任何掩饰,明白了吗?”

    老张难掩兴奋的点头说道:“小姐放心,老奴明白!老奴明白!”

    说着,他不由看向叶辰,语气激动的说:“叶先生,老奴斗胆说一句,您是小姐三百多年来,唯一真正敞开心扉的外人……”

    说罢,老张意识到自己措辞不太准确,连忙又解释道:“老奴的意思是,您是小姐这么多年来,唯一敞开心扉的成年人,不像我们,我们都是被小姐抚养长大的,从小跟在小姐身边做下人,小姐见我们秉性过关,才会一点点将秘密告诉我们……”

    叶辰尴尬一笑,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接话,只得岔开话题道:“老先生,您在我面前,就不必以老奴自居了,晚辈实在愧不敢当……”

    老张不假思索的说道:“不不不,老奴自打启蒙时期,便发誓要留在小姐身边做一辈子下人、为小姐鞍前马后,您是小姐与老奴的恩人,又是小姐的朋友,老奴自然不得乱了礼数!”

    说着,他忽然感慨道:“叶先生,老奴说句心里话,老奴跟在小姐身边已近九十年,您是这么多年来,小姐唯一的朋友……老奴心里真的很高兴,也真心希望您与小姐能……”

    林婉儿察觉他话风不对,连忙咳嗽两声,道:“老张你在胡说什么?”

    老张慌忙道:“小姐,老奴见到恩公,一时间有些语无伦次了……”

    说完,这才又连忙对叶辰说道:“叶先生,老奴是希望您能时常过来陪陪小姐,她一个人这么多年,没有一个能交心的朋友,确实很孤独……”

    林婉儿此时又羞又臊,连忙开口道:“行了老张,你快去吩咐一下老邱,让他安排所有佣人,全都待在自己的房间内不得出来,另外你去准备一辆车,我待会要送叶先生一趟。”

    老张不假思索的说道:“老奴遵命!”

    说罢,他再次向叶辰行礼,恭敬道:“叶先生,老奴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