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从小跟她相爱相杀……不对,只有相杀的亲哥,只想看她的笑话!

    老板心疼地将座机抱了回来,“小姑娘,摔坏了可是要赔钱的。”

    阮梨没好气地瞪他,伸手要钱,“找钱!”

    老板换了个方向叼牙签,“你刚刚摔那一下让我的宝贝座机受了工伤,所以一百块就是全部的费用了。”

    “你真是奸商!”她顾不上脚疼,蹬着爬上了柜台,想要抢回那一百块,“鱼竿我不想卖了,你把钱还我!”

    “既要鱼竿又要钱?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土匪都没你这么蛮横。”老板体型壮硕,没使什么劲儿就将她推倒了。

    阮梨两天才喝了一碗粥,体力和身形上都比不上他,只能认命地从地上爬起来。

    她怕鱼竿主人找上来,深知此地不宜久留,拍拍屁股上的尘土,瘸着腿往前面的路口走去。

    老板看着她的背影嗤笑一声:“切,还是个小瘸子,八成是个偷东西的惯犯。”

    阮梨走了许久,才意识到那老板说得没错,方圆百里内还真的只有他一家小卖部。离开了刚刚那个小镇,周围除了山还是山。

    阮梨在路口找了个显眼的歪脖子树,不顾形象地一屁股坐下,等着阮竹过来。

    她大概能从黑哥和阿朱的对话听出来,这里是A国边境附近。而阮竹在北城读书,离边境城市不算远。

    阮梨觉得自己应该不用等多久,可直到太阳升起,灼热的阳光将她晒得眼前发黑,她才听见阮竹那辆拉风兰博基尼的引擎声。

    车刚停下,驾驶座的门打开。

    阮梨顾不上自己身上还脏兮兮的,泪眼婆娑地奔了过去。

    “呜呜呜,哥,我的亲哥!”

    阮竹没推开她,只是紧拧着眉低眸看她。

    平日里光鲜亮丽总是自诩京城第一大美女的阮梨,此时狼狈的模样险些让人认不出来。

    半晌,他才嫌弃地推了推她,“妈停了你的卡,所以你去当乞丐了?”

    阮竹开始还以为这小妮子是不满阮秋池的安排离家出走后,在外面混不下去了才编了个似真似假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