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受住了这1刀后,罗绩知道差不多了。

    他之所以要这么溜着巴恩斯,除了消耗这人的体力之外,主要是想借助这个人的蛮力,破坏手上的木枷。

    就在巴恩斯拼命往回拽刀时,罗绩也奋起仅剩不多的力量,朝着相反的方向猛力1绞。

    在这两股力量的共同作用之下,之前1直牢牢卡着罗绩手腕的木枷从中间裂开,分成了两半。

    因为铁环的缘故,它们还套在罗绩的手上。但此时罗绩的双手已能垂下,不像之前只能保持举着的姿势。

    握住那两片木板,罗绩对着嘘嘘带喘的奴隶贩子微微1笑。

    此刻他的目光里倒是出现了表情,但那却是赤裸裸的嘲讽。

    这样的目光顿时就让巴恩斯从头凉到了脚底心,在这1刻他真正生出了大祸临头的感觉。

    为了他的奴隶生意,巴恩斯需要时常觐见城堡里的长生种,平时他也少不了和各大庄园的绅士们打交道。

    在外面的人看来,他们这种能够承上启下的人物已经算是很体面的人物。

    可是巴恩斯自己却很清楚,他在那些血族的眼中,还不如那条趴在地毯上的卷毛狗。

    虽然他们在和自己说话时也很有礼貌,但他们的眼神其实是无礼的,因为他们根本不把自己当回事。

    巴恩斯很熟悉这样的眼神,但是他从没想过,有朝1日自己会在1个奴隶的眼中看到类似的眼神。

    “这人是巴托尼亚人?早知道他这么麻烦,我就不该去惹他的。”

    在这1刻,巴恩斯突然想起了罗绩的来历。

    每年这个时候,海岸线附近的气候就会发生紊乱,所以这段时间里很容易出现海难。

    只要有船倾覆,侥幸未死的人就有很大可能被洋流冲到这片沙滩上。

    这些外来者对做奴隶生意的人来说,就等于是白送的,所以巴恩斯才会带人来这里捡尸。

    把外来者绑了当奴隶卖,这是行业内的潜规则。

    每个做这种生意的人都会这么做,可是谁能想到,他巴恩斯却会因此惹上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