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今天的伤号,随便处理一下外伤并不会花很多,但为了怕感染,消炎需要输水,一个人起码准备五块钱,重病号花费更高,一百元根本不够。

    “主任,这五个人,咱们医院看不了,但已经简单处理过伤口了,按照李大夫的吩咐,注射了少量肾上腺素维持生命体征,可以送去市医院了。”

    “好,马上安排,给他们转院吧。”

    这边安排转院,已经通过县医院通知了市医院做好准备了,把病号抬上车,牛车,驴车,开始往市医院赶,还有县医院的大夫陪同。

    而这边李友波犯了难,人家大夫说的很清楚,今天必须凑齐医药费,否则就只能断药了。

    他只能找病人家属凑钱,可这些人穷的叮当响才会任由儿子进山想办法,谋个生路,否则全家都快饿死了,能拿的出钱的不足三分之一,起码几户根本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痛哭,医生劝都劝不住的痛哭。

    所有人给李友波,给大夫跪下啦,求他们大发慈悲,救救他们的家人。

    李友波一个劲解释,全村集体的钱都拿出来了,总不能把驴卖了吧?

    要是全村的事,卖了也就卖了,可病号只有全村三分之一,你卖了驴,其他三分之二的村民能干?

    这可是集体财产,不是大队上的私人财产。

    “那个,我也没办法,医院有规定,我已经尽力了。”

    作为急诊科的主任,他见惯了生离死别,早些年因为受不了这种场景,他经常拿自己的工资贴补,可后来老人们都劝他,说你自己不过了?这可是全县的病人都集中过来了,你想补助?根本顾不过来。

    也确实如此,他的工资根本不够,因为每天都有这种情况,久而久之,一颗心也就麻木了,如今再次遇到,他已经没有其他感觉了,工作和生活必须分开,否则他就是月薪一百元都不够填补的。

    另一边,李友波一摊手,表示自己也没办法,这时候他总算明白为何村支书不来,反而叫他来了,按理说只需要把钱交给村支书,他来了也一样,因为医院花费多少都会给一个条子,写的清清楚楚,还有医院公章在。

    根本不会有经济方面的差错,你想贪污都不可能,那叫他来做什么?这时候他算明白了,老东西这是早有预料。

    “村支书一会就到,他兴许有办法,只要他肯去公社求人,公社肯定能拿出这笔钱。”

    从公社拿钱,那肯定是算村集体借的,往后村民慢慢还,起码能应急。

    “对对对,找村长,找村长。”

    所有人看到了希望,都望向身后,期盼着村支书早点来,而苏宇躲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