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不明白这只鸡对我的意义,我一生中唯一一次拜堂,就是和它拜的,它不仅是只鸡,还代表着我的夫君呀!”

    “呸!鸡就是鸡,怎么能和辰哥哥相提并论,你这摆明着就是想和我过不去!”

    “郡主怎么能如此冤枉我,这只鸡的意义可是母亲千叮咛万嘱咐告知我的,它不是寻常的鸡!”

    冯氏:……

    某女一边说一边擦泪:“你知道我为它花了多少心血吗,每日带它出去遛弯,隔两日便洗个澡,还要小心将鸡毛烘干,以免得风寒。就连它的吃食都要精挑细选,谷子里面不能有一颗沙子,它拉完粪便,得仔细给它擦屁股,不能有一丝污秽。还有……”

    “够了!你到底想怎样?”梁亦听不下去了。

    这简直太荒谬,哪有拿鸡来当人养的!

    “我只是想告诉郡主,这只福鸡是天底下仅此一只的福鸡,它是代替夫君拜过堂的,绝不可能随便拿一只鸡来替代。如今,只能够让它消失在我记忆的长河中,成为永恒。”

    这话把梁亦听得一愣一愣,她品味了许久才摸透其中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不用我赔鸡了?”

    “再怎么赔也不是原来的那只鸡,又有什么用呢?还不如将它长埋入土,去往极乐世界。”

    再赔一只鸡来,让冯氏逮着抓把柄,她才没这么闲。

    “不过,得给它立个牌位,郡主若是真有愧疚之心,那就给它送些供奉,让它在地底下也能够好吃好喝,不被其他鸡欺负。”

    梁亦眨巴眨巴眼睛,这样解决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原来之前是她误会了,司徒萱是真的为这只鸡伤心而已,并没有想要追究她的责任。

    她顿生愧疚,放柔态度安慰道:“你不要伤心了,是我的错,我就不该偷它的。你放心,我会妥善处理它的后事,日日供奉着,让它成为地底下最幸福的鸡。”

    “那就多谢小郡主了。”

    云拂朝冯氏福了个礼:“母亲,我实在伤心难以抑制,不能再在这里陪着您了,先一步告退。”

    “萧夫人,我也先告辞了,我得赶紧去准备供奉的东西,可不能让那只鸡受委屈。”

    “啊?”

    冯氏还一句话没说,鸡的事情就已经解决了,她伸出手想要挽留,可现在这种时候,好像说什么都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