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盆血水从房间端出,又重新端了干净的温水进去,如此往往返返。

    终于,渐渐停息了下来。

    云拂身上虽也受了伤,但比萧辰轻上不少,主要是执鞭护卫见她是女子,对她手下留了情。

    而萧辰,在萧宏的厉喝之下,每一鞭都使了十成十的力。

    云拂敷完药,挣扎着下了床,往萧辰的下榻之处赶去。

    刚才送她回房间后,萧辰便踉跄离开了,云拂知道,他是怕她担心。

    可她怎能不担心?那一鞭鞭,仿佛打在她的心间。

    云拂缓缓推开门,成河正坐在床边给萧辰上药。

    “公子,侯爷也太狠心了,从小到大把您丢在这儿不闻不问也就罢了,如今你身子刚好,他居然下这么重的手,我都看不下去了!”

    萧辰趴着,可能因为痛,声音都在颤抖:“他向来严厉,我身为长子,未能继承他的衣钵,让他失望了。”

    “你从小身子不好,又不是像二公子那般整日只知道玩乐,侯爷就是偏心。”

    “别说了,认真上药。”

    云拂轻轻走过去,成河见到她,刚想要说话,见她朝他摇了摇头,闭上了嘴。

    云拂接过他手中的伤药,示意他出去。

    坐在床边,看到背上那一道道深刻入骨的痕迹,云拂眉头皱成了山,玉指粘上伤药,轻轻划过。

    萧辰意识到了什么,转过脸。

    “阿拂,你怎么来了?”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被云拂轻轻按下:“你别动,我给你上药。”

    “我的伤并无大碍,让成河帮我上就行了,你背上也有伤,赶紧回去休息。”

    “说了让你别动,怎么这么不听话?”云拂有些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