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顾不得卢玉婷是怎么想的了,只是一味的说着我心里的想法:“不管你是什么医生,总归是要对病人负责的吧?不能敷衍了事,浪费病人的时间对不对。你总是跟我说调药调药,但是每次我都一点好转都没有。就连你自己,跟你自己之前的样子也是完全不一样,太反常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卢玉婷听了我的话也沉下了脸,本来她的脾气就不好,被我这么一说估计脸上更是挂不住。她盯着我,开口问道:“廖小东,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故意敷衍了事不好好给你治病?”
我看卢玉婷是误会我的意思了,只得是先沉下心来,整理了一下我的语言,然后才好声好气的跟卢玉婷说着:“我刚刚是确实着急,所以说话的语气重了,我给你道歉。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这段时间身体一直是这个样子,一点变化都没有,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问你呢你也不跟我说,一直说的含含糊糊的,放在谁身上谁都得着急。”
卢玉婷听我这么说脸色才缓和了下来,我叹了口气,继续说着:“我当然不是说你没有给我好好治病,你不是那种人。我刚刚可能是口不择言了,我知道你是真的把我当朋友,所以才连治病拿药的钱都没有找我要。但是你要是真的把我当朋友,我希望你能够坦诚一点,我会更容易接受。”
卢玉婷看了看我,还是没有说什么。我走到她身边,跟她推心置腹的说道:“你不用担心,我这么长是时间以来什么事儿没见过,不管你说什么我都能接受的。我就是希望你有什么隐情,能痛痛快快明明白白的跟我说,不要藏着掖着,不然我会觉得更憋屈,所以刚刚才会莫名其妙的发火。”
卢玉婷犹豫了一会儿,看上去很是纠结的样子。没有打扰她思考,而是安安静静的在一边等着,看卢玉婷到底会不会把里面的实情告诉我。
过了很长时间,卢玉婷终于开口说道:“其实这里面确实有一些事情,我对你身体出的这种状况有些拿不准。里面牵扯的事情很多,你要是有时间和耐心愿意听的话,我倒是不介意把这些都告诉你。”
我等的就是卢玉婷的这句话,于是我赶紧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吧,我都听着。”
卢玉婷带着我出了她的实验室,在屋外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还细心的给我泡了一杯茶,才开口对我说道:“其实这段时间以来,研究丝刀草的人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还有我弟弟卢忠伟,你也见过他好几次。我们俩一直就是想把我们爷爷的研究做完,培育出他想要的那种丝刀草。但是这里面实在是太复杂了,我们研究了很久都没有进展。”
我点了点头,虽然我并不知道为什么卢玉婷会突然跟我说这些,但是她开口说这些一定有她的道理,我只是在一边认真的听着。
卢玉婷继续说道:“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我老姑,就是卢雪蓉,曾经找我要过我爷爷留下来的医书,但是有关于丝刀草的记载,那三页纸却全都被人给撕走了。”
我记得上次好像是有这么一件事儿,那个卢雪蓉也不是什么好人,跟疯了一样的找丝刀草的记载,还给我喂药,想到她我心里还是一阵不舒服。
卢玉婷见我对这件事儿有印象,于是继续说道:“我一直在想这本书上面的这三页会是谁撕的,因为这本书并没有失窃过,一直就在我们家好好的放着。后来我觉得不对劲,就跑去问我弟弟,结果这三页纸果然是他撕的。我问他为什么想要撕掉这些,他跟我说是想完成爷爷未了的心愿。”
卢家的人果然骨子里流的都是相同的血,卢玉婷的爷爷就为了这个丝刀草呕心沥血,最后也是心力交瘁加上难过失望,最终是死于和丝刀草有关的事情。
现在卢家的所有人好像都对这个丝刀草特别感兴趣,让我不得不感叹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卢玉婷说到这儿叹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跟我说着:“我是在电话里问的卢忠伟这件事儿,听他这么说了以后,我就去天州找他了。那段时间我一直跟我弟弟待在一起,你应该也是知道的。”
我想起来了,那段时间好像卢玉婷确实一直待在卢忠伟在天州的学校,连给夏薇治眼睛都没有时间,还是拜托小梅做的针灸换的药。
我想了一下,然后问卢玉婷道:“那你和卢忠伟待在天州那边,是想要跟他一起研究丝刀草的事儿吗?”
卢玉婷点了点头,“对,我到了天州之后,就把我妈妈已经被卢雪蓉害死的事儿告诉了他。所以我跟卢雪蓉两个人是不共戴天,我绝不能让她找到丝刀草的培育方法。所以我就跟卢忠伟商量着,既然这三页纸在他这儿,我们就一起完成丝刀草的培育。毕竟我们都是卢家的人,也都懂医学,人多还是力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