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刚刚说了很多事情,所以一下子也没反应过来徐娜说的是哪件事儿,于是下意识的问道:“证据?什么证据?”

    徐娜也挺有耐心的说道:“就是你刚刚说的那两件事儿,你都有证据吗?不管是物证也好,人证也好,有证据就行。”

    我这才发现我刚刚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因为不管是哪件事儿,我好像都没有一个切实的证据能证明我的说法。

    不过我还是得想办法尽量的证明我说的事情是真的,我想了想,开口说着:“说实话,我手里没有什么证据,但是我敢发誓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而且我也没有什么必要骗你。先说星城拍卖会的那件事儿吧,我是从头到尾都彻彻底底参与其中的,所以里面的每一个细节我都了解的清清楚楚。如果说还有别的人也活了下来,我们一核对就能知道,或者说有什么监控的话,也能证明我说的没错。但是现在好像两个都很难找到,所以我也没有办法去证明。”

    徐娜的表情有些让我琢磨不透,我也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我还是继续尽量的为自己的说法提供着理由:“还有关卓被陷害的这件事儿,杜青会易容你是知道的。我上次跟你见面的时候就说了这件事儿,那个时候我不可能预料到后面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所以杜青会易容这件事不可能作假。至于杜青是不是安右竹的人,我想以你的能力和人脉来说,应该很容易就能查到吧。”

    我想了想,又补充了两句:“还有就是,那个死去的女人并不是自己去的,她还带着一个跟班。那个跟班是我认识的人,我就是听她说的,才觉得事情果然蹊跷。如果严格来说的话,她算是一个人证吧。”

    徐娜听了我的话,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但是觉得似乎比刚刚的样子要好了些,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说了关卓是被陷害的缘故。

    徐娜又思考了一会儿,才抬头说道:“虽然你没什么证据,但是我觉得你说的还是比较在理的,应该都是实话。这样吧,我打个电话,一会儿咱俩再继续聊。”

    我也不知道徐娜要打给谁,不过她既然已经说了,那我也没有那个资格问,只是点了点头,很顺从的答应了下来。

    徐娜从兜里拿出手机,很熟练的按了一串号码拨了出去,然后拿着手机走到了窗边,似乎是为了不让我听到的样子。

    我也很配合的坐在沙发上没有动,也没有刻意的去听她的电话里都讲了些什么。但是毕竟还处于一个屋子里,徐娜对着电话说的话还是偶尔会有那个只言片语飘到我的耳朵里,但我也并不能听清他们到底在聊些什么。

    我只是隐隐约约仿佛听到徐娜再说关卓什么的,好像在问关卓在温海的住所里都有什么,谁可以进出那里,似乎在找人调查这个。

    但是我也不方便多听,看她有往这边看的架势,就赶紧转过了头,以免被她给误会,觉得我好像在故意偷听她的电话一样。

    徐娜这个电话打的时间并不长,没一会儿她就挂了电话又坐回到我对面的沙发上,脸上的表情我依然琢磨不透。

    徐娜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说道:“刚刚你跟我说关卓是被陷害的那件事儿,虽然你给不出什么证据,但是我觉得你应该没有骗我。当然我的感觉也算不得什么,只是情感上的偏向让我这么觉得罢了。”

    我点了点头,回答说着:“我没有必要骗你。而且我觉得关卓既然是被冤枉的,那他应该也跟你说过这个吧?如果他也这么说过的话,应该多少能证明一点我不是在胡编乱造。”

    徐娜叹了口气,慢慢的说着:“你说的没错,自从上次出了那种事儿以后,关卓跟我说了不下十次他是被陷害的。一开始其实我是有所怀疑,觉得他是不敢承担这么大的责任,所以才咬死了不松口。但是后来他还是坚持不改变自己的说法,即使已经被判刑了,还是坚持说自己是被冤枉的,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开口。所以我就觉得这件事儿是有蹊跷,他还真的有可能是被冤枉的。”

    徐娜说到这儿,顿了一下,然后又补充着说道:“虽然我相信了关卓的话,但是我心里所有的怀疑都是姚家。因为我觉得除了姚家以外,没有谁能这么恨关卓,能对他做出这种事儿来。你换位思考一下也能明白,这里面很难想象还有第三个人的存在。所以我一直是把我主要的力量都用在了调查姚家和找姚启延报仇上,我几乎都已经断定了他就是这件事儿的幕后黑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