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郎听了我的话,并没有立即相信,而是问我为什么。
我不想把我的设备暴露在他的面前,只是说我就是感觉六哥和三哥跟邢老板是一伙儿的。
袁郎也没反驳我的话,只是默默思考着。半晌,他才开口说:“对了,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强哥,你们有办法联系上他吗?”
我听了也不好意思问是什么事儿,只是摇摇头。
然后我抬头问袁郎:“狼哥,你在这儿关的时间比我们长多了,有没有发现什么能逃出去的地方。”
袁郎也摇头,“没有,他们觉得我能打就找了个破链子把我拴在这儿,行动范围太小,我没办法找。”
我有点失望,想了一下又继续问:“那他们是从哪给你送饭送水?”
“上面,他们每天派人从上面那个小窗口,用绳子给我送吃的和水,不过那个窗口太小,就算你有本事爬上去,肯定也钻不出去。”
看来没什么有利用价值的消息了,但我还是有点不甘心,“狼哥你行动不便就休息会儿吧,我跟小峰到处看看有没有能逃出去的办法,万一有就想办法弄开这铁链子。”
袁郎估计也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点点头挥手让我们去找了。
只有一盏小破煤油灯实在是不利于我跟小峰的行动,灯光简直太昏暗了。
我赶紧浑身上下来回摸着,想找找有没有漏网之鱼的打火机之类的,摸着摸着却在脚腕的地方摸到了一个凸起。
这是什么东西?摸起来好像还是个铁疙瘩。我有点疑惑地拉开裤脚,那个东西顺着我的脚背掉了下来。
我弯腰捡起来——居然是我的手机,而且两个手机都在!
我赶紧按亮了屏幕,小峰看见手机也有点无奈,“大哥,你手机没被收走你咋不早说呢,让咱俩费这半天劲。”
我看了看自己的裤脚,那天为了在酒吧换衣服方便我专门穿了一条运动裤,裤脚有松紧带的那种,勒的还挺近,估计是打架的时候手机顺着裤子掉下去了,结果正巧卡在脚踝旁边,所以搜身的时候也没被搜走。
我简直大喜过望,又怕挨了两顿揍手机也被打坏了。没想到它还挺结实,除了屏幕上裂了两道缝以外,其他的反应都挺灵敏。
我第一个想法就是给耿乐打个电话,拿起手机正准备拨号,发现这个破地儿居然连信号都没有。我可算相信我们是在一个竖井里了。
不过有手机也比两眼一抹黑强,我把手机上的手电筒打开,递给了小峰。然后自己提着那盏聊胜于无的煤油灯,两个人兵分两路找着有没有什么能逃出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