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峰“哦”了一声,接过日记就认真的看了起来。

    我在旁边坐着,不知道该干什么,看了看手中的手机,突然觉得一下子有了两个手机,如果还放在裤子的口袋里,很容易被发现,所以就从抽屉里找来针线,以及两块破布,趁小峰看日记的时候,将衣服脱下来,在袖子里缝了两个口袋,然后两个手机,还有我二舅母给我的银行卡全都放在了里面。

    我的袖子是比较宽松,就算是装了东西也不会凸显出来,而且缝的很深,基本上不会掉出来,所以跟放在裤子的口袋兜里相比,要安全得多。

    小峰一边看日记,一边回忆,想到什么都会跟我说,其中说到他打输的那场比赛时,显得十分激动,一直跟我强调,说自己看到这里,心里就会有种莫名的委屈感。

    我回想了一下小峰的日记,告诉他:“那场比赛确实有特殊情况,我记得你日记里好像是说比赛的时候,自己的四肢突然无力,所以才会输掉!”

    小峰翻了两页日记点点头:“嗯,确实是这样,难道我被人下药了吗?”

    我点点头:“也许吧,那个叫卢中伟的就很有嫌疑,他毕竟是那场比赛唯一的受益者。”

    小峰低着头嘟囔了一句:“那我有机会我得去问问他,没准我的病也跟那场比赛突然四肢无力有关呢!”

    我打心底是想帮小峰恢复记忆,所以就拍着胸脯跟他保证,自己也会竭尽全力去帮他。

    小峰跟我道了句谢,又开始翻起自己的日记,认真的看了起来,一直看到最后,他才抬头问我:“哎?怎么没有了,我那天到底看到了什么?”

    我鄙视的瞅向他。心说:看到什么你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小峰皱着眉头,微微低下头,两只手按着脑袋,努力的回忆起来,但想了五六分钟,不但没回忆出什么,反而还突然叫了两声说头痛。

    我吓得立马捂住他的嘴,让他小点声,然后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听了十几秒,发现他父母并没有过来,才松了一口气。

    小峰仍然捂着脑袋,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我跟他说:“你要是想不起来,就别勉强自己了,现在能有正常的思维已经很不容易了,有些事得慢慢来,不能着急。”

    小峰喘了几口粗气,将手按在自己的额头上,擦了擦刚才因头疼而产生的汗水,跟我说:“对不起,大哥,让你担心了。”

    我们又聊了几句天,都感觉有些困了。

    我将小峰捆在的床上,就回到自己的海绵垫子上睡觉了。

    到了第二天,福美玲进来给我们送早餐,她见小峰的气色比前两天好多了,显得很高兴,突然决定要带我俩出去玩。

    我是个“傻子”,没法拒绝福美玲,只好手舞足蹈的喊着:“哦哦,出去玩喽!”然后在福美玲的要求下,去卫生间洗漱了一遍,吃起了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