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淼是个好客的人,拉着陈长生说了许多趣事。
恍然间人陈长想起了安龙么,也就是阿青的父亲,当年那一壶桃花酒陈长生也还没忘,滋味无穷。
而张淼最大的不同,便是骨子里的稳重,与当年阿青跟陈长生说起的一般,三娘的夫君是个老实人,与其这样说,倒不如说他是个淳朴的人。
待人谦和,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而且尤为善待三娘,二人年岁也大了,说话举止之间也满是爱恋。
“我跟三娘是在田里插稻的时候认识的。”
张淼笑道:“那年干旱,田里的稻子都旱死了……”
他说起了自己与三娘是怎么认识,又是怎么在一块的。
其实说来,寡妇是令人嫌弃的,多数人都不会去娶一个寡妇,如今这般岁月里,人们将女子的贞洁看的尤为之重,一般死了夫婿,便再难嫁出去了。
但张淼却不曾嫌弃过三娘半分。
他打心底里觉得三娘是个了不起的女子。
在那乱七八糟的世道里将两个孩子带大,张淼都没有把握能将这两个孩子平安带大,但三娘却做到了。
从知道这件事开始,他便时常在想。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
故事也就从此有了开头。
说起这些往事的时候,头发有些发白的三娘也会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说的不好意思了也会扯着张淼的手让他知道。
若非要用个词语来形容的话。
那应当是如胶似漆吧。
听着好像有些不太合适,毕竟二人都年长了,总显得不太庄重,好似有些露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