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姑沉了半晌这才开口说了句:“前两年的时候跟着师兄们来给祖师上香,我也见过,就是不知道是谁……”

    陈长生摇了摇头,说道:“他不出名,早年就是个在青山城里开茶摊的老头。”

    “哦。”

    陈长生舒了口气,说着又多倒了些酒。

    小道姑就这么瞧着那青衫先生蹲在坟前,瞧着那小山包心里好像有许多话要讲,但却又是一语不发。

    小道姑想了想,说道:“我也会想爹爹和娘亲。”

    陈长生听后愣了愣,点了点头。

    小道姑似乎也理解了陈长生这样的状态,与自己夜里时常的失神无异。

    陈长生说道:“你爹他遭了无妄之灾,不过好在你还活着,在这观里也平平安安的长大了。”

    小道姑眨眼道:“我怎么喊你?”

    陈长生思索了片刻,想了想后道:“我与你太爷爷是故友,后来才认识你爷爷跟爹娘,辈分太远了,陈某也不清楚该怎么喊,你若不嫌弃,便叫我声大爷如何?”

    小道姑想了想,抬起头后唤了一声。

    “大爷。”

    她又问道:“我没见过太爷爷,那岂不是说,你活了很久。”

    陈长生想了一下,说道:“瞧着活挺久了,其实没活几天,穷酸了些。”

    “穷酸?”

    “昂。”

    小道姑不太明白,穷酸不是说家境吗,怎么跟这扯上关系了,她觉得这位大爷说话怪怪的,要不然就是没读过太多数,弄混了罢了。

    陈长生随即又问道:“观里的日子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