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女看了看海面,伸出手抓来一把海水,在掌心缓慢流动,但奇怪的是就这么不管怎么流动,那些海水却不会流出掌心。
“陈澈,你事情闹得不小,应该见好就收的,我不信你做了这么多年皇帝,还不知道怎么才能是最好结果?”
白衣少女有些不满地看着眼前的大梁皇帝。
大梁皇帝淡然笑道:“不是你侄子,你当然能站着说话不腰疼。当然了,简单收拾一下孤月峰,然后找秋令山要些东西,这当然好,但陈朝不见得会觉得好,而且朕也不是这么个人,做皇帝本来就是勉强为之,朕要是能选,当然是做个每天骑马打猎的藩王,打完猎就回家看看媳妇儿,偶尔陪着媳妇儿逛逛街,要是在街上遇到个不开眼的招惹她,那就先不必说,打一顿再说。至于之后媳妇儿埋怨,神都那些个不开眼的家伙要上折子参朕,没事儿。朕不去神都也就算了,要是去了神都,那再把那群敢参朕的家伙打一顿,当然了,这样肯定就会被罚俸被禁足,也无所谓嘛。”
白衣少女啧啧道:“好好好,主要是一个随心所欲是吧?”
大梁皇帝笑道:“朕的侄子以前不是没吃过苦,但那是朕还没知道的时候,后来知道了,朕何曾让他受过一次委屈?丢下那么一大个烂摊子给这小家伙,扛着怎么都不轻松的,他做得很好朕就不觉得愧疚了?他委屈,朕也委屈
,好不容易从那张椅子上离开了,还不能只随着心意做点事情,那不是白下来了?”
白衣少女扯了扯嘴角,“行行行,陈澈,到底是做过皇帝的,我说不过你。”
“朕做皇帝的时候,还真很少说话。”
大梁皇帝笑了笑,不准备去解释,这历代的皇帝陛下,大概就没有哪一个有他那么动手比说话更多的。
不过是坐在龙椅上十几年,那座皇城前撞死的臣子可就不止一拨了,换做别的皇帝,能做出来?
不过大梁皇帝对于手段如何不在意,光看治国,反正应该还是不错的。
至少这十几年里,大梁朝的百姓,都有了精气神,那根脊梁是在慢慢挺起来的。
让百姓吃饱穿暖,或许是一般帝王的追求,但对大梁皇帝来说,还不够。
“你的事情闹得很大,南岭那边的宗门知晓了,北边那边的宗门也知晓了。”
白衣少女捂住额头,很是头疼。
结果她却看到那个罪魁祸首,这会儿都浑身是伤的男人,只是笑着看向她,“然后呢?”
“结果就是,原本我还打算让你有机会可以回去看看,但从现在开始,你不能再回去了。”
大梁皇帝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