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朝没搭理这些炼气士,而是脚尖一点,开始朝着三溪府的山顶祖师堂掠去。

    陈朝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以德报怨的人,在很久之前,这个年轻武夫就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

    要不然那座崇明宗也不会那么快被覆灭。

    当初在天青县,郭溪几人想要杀他,虽然没得逞,但陈朝早已经记下了这桩事情,之后那中年道姑再次出手,想要打杀他,他也将此事记下的,那个时候他其实便想来找三溪府在内的几座炼气士宗门的麻烦,不过后来事情太多,就把这件事耽搁了。

    但事情耽搁了,陈朝却不是将这件事忘记了,出关之前,他便听说三溪府要举办甲子大会,正打算找个时间来找三溪府的麻烦,后来闭关,他几乎都觉得这件事要耽搁了,但却没有想到破关之后,甲子大会却是还没有召开。

    既然如此,陈朝就没有不来的理由。

    就在掠向祖师堂的时候,在湖畔的那些炼气士也同时议论纷纷,对于今日三溪府的遭遇,大多数人都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

    毕竟同属炼气士一脉,今日陈朝能羞辱三溪府,未来某日,就能羞辱他们。

    “要不要出手拦下此人?好让他知晓,我炼气士一脉也不是随便能欺负的。”

    有人缓缓开口,已经有了出手的打算。

    但很快便有明眼人摇头,“再看看吧,三溪府是南方炼气士一脉的领袖,怎么可能如此简单就被一个人掀

    翻了,涂北海一定有后手,如今出手,故意不敌,只怕是想要那年轻武夫放松警惕。”

    “你们可看到了今日有第二位忘忧境出手了?”

    听着那位炼气士开口,众人纷纷点头,都觉得说得有些道理,三溪府怎么都不可能只有涂北海一个忘忧境,这不该是一座南方炼气士大宗应有的底蕴。

    “祖师堂那边,只怕早就有人在等着这位年轻武夫了。”

    有人很快便下了结论,他们也不是傻子,观战就观战,哪里不能看出些猫腻来?

    “要不要登山看看?”

    有人按耐不住,提出建议,祖师堂那边到底会是个什么光景,他们还是很想知道。

    不仅想要知道陈朝是否能活着下山,也想看看那三溪府的后手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