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辉在说不出的心情复杂中跟着徐璈出了门,看到徐璈真担起了水桶,默默走过去抓起了另一只桶。

    “农场那边都已经清理利索了,我往里插了几个人,这些人着重留意农场里的动向,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会及时把苗头摁下去。”

    农场里那么多人,桑枝夏并不是每一个都记得住。

    有了异心的提前处理了,绝对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徐璈担着水桶走得大步流星,不咸不淡地说:“插的你的人?”

    徐明辉这两年看似是在全心全意帮着家里的买卖,实际上私底下自己也没闲着,在外奔走间手里也有了些不为人知的底牌。

    这一点徐璈一直都知道。

    徐明辉拎着水桶走得慢慢,要笑不笑地说:“是。”

    “大哥是担心我会借此监视农场,来日做什么对大嫂不利的事儿?”

    徐璈懒理会他话中的挑衅,懒懒道:“我是想告诉你,记得把自己小尾巴扫干净。”

    “别以为就你一个聪明人,要是手脚不利索被枝枝抓住了把柄,我动了手别怪人手狠。”

    徐明辉一言难尽地啧了声,微妙道:“大哥不说,我也知道你不是好人的,倒也不用特意提点。”

    “你只管放心,留的人只为护农场的安宁,别的什么也不会做。”

    这回酿酒坊的变故不光是给桑枝夏敲了一个警钟,也在徐家其余人的心口上重重敲了一记。

    风波未起不可过度安享于沉静,防患于未然才是长久之理。

    徐璈和徐明辉都不同程度地往村里放了人,只是这样的细节对方不必知晓得过分清楚。

    徐璈走到地方把水桶放下,等徐明辉去转动木轴打水的时候淡声道:“三婶那边多看着些。”

    “三叔来信大概下个月就回来了,在此期间别再出差错。”

    徐明辉把装满水的木桶递给徐璈,眸色微闪:“你要出去?”

    “墨鼎山那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