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枝夏听完二话不说,胳膊一戳徐璈的肩膀就说:“快,再写一份儿!”

    徐璈眼神空洞麻木地抓起纸笔,不用过脑子手上就有了机械性的动作,行云流水。

    许童生是个利索人,当场就在契书上端端正正地落下了自己的大名,摁了手印。

    还没走的人看到这一幕,心里忍不住生出了更多的波澜。

    许童生可是读过书有功名在身的童生老爷,跟村里的大多数人都不一样的!

    这样有本事的童生老爷都入了徐家的农场,那他们回去是不是也该再好生想想了?

    徐家的农场一夜之间传到了附近的所有村落当中,谈声沸论。

    处在谈论中心的徐璈和桑枝夏抖着手进了家门,却在院子里看到了此时本该在县城里的人。

    桑枝夏已经累恍惚了,揉了揉眼睛迷糊道:“徐璈,我已经出现幻觉了吗?”

    为什么她会看到许文秀和徐三婶在冲着她瞪眼?

    徐璈木着脸还没说话,许文秀就先气笑了。

    “幻觉?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胡话?”

    桑枝夏啊了一声没反应过来。

    许文秀就先走过来拎着她和徐璈转圈地查看,嘴里念念叨叨的:“我们在县城里听说咱家的打谷场遭了贼,还引了野狼下山伤了好几条人命,你们没事儿吧?伤没伤着?”

    徐璈挣脱了许文秀的手,哭笑不得地说:“没伤着,娘,三婶你们怎么回来了?”

    “我们怎么不回?”

    徐三婶拉着桑枝夏坐下,给她递了一碗水才说:“出了那么大的事儿,风声都传到县城里去了,不回来我们难不成还坐得住?”

    绣庄里的事儿刚上手,徐二婶实在是走不开,只能是暂时留下。

    她和许文秀想想还是决定带着几个孩子回来,别的不说,做些吃食帮些小忙还是能做得到的。

    徐三叔累了一日有气无力的,瘫在椅子上说:“回来也好,干脆就在家里帮着抄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