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璈猜到桑枝夏未说出口的言外之意,笑道:“那老东西现在满门心思都是怕你走了齐嫣儿的老路,恨不得掏心挖肺,把曾经没做到的遗憾都一次补上。”

    “这样的人不会在这样的事儿耍手脚。”

    桑枝夏苦笑道:“不是信不过,是担心拿了人家的太多。”

    都说那人手短吃人嘴软,桑枝夏是机缘巧合得了齐老的青眼,可归根结底其实算不得多亲密的关系。

    牵扯大了,桑枝夏总忍不住担心来日受钳制。

    徐璈嗤笑一声揪了揪桑枝夏的耳垂,懒懒地说:“把心放在肚子里,他没有多的机会作怪。”

    “你也不白占他便宜,该怎么算的都盘算清楚了,你也不欠他的。”

    困境之时互相拉一把罢了,钱财之类的也都是外物。

    再说了,齐老给的东西是不少,可桑枝夏自己也不缺。

    这些东西无非就是暂时帮齐老收着,等到了合适的时机,再原样返还便是。

    桑枝夏听完徐璈的一番话放心不少,刚呼出一口气,门外就响起了宋六低低的声音:“少主,东家。”

    “京都那边来信了。”

    徐璈猛的一怔失手打翻了桌上的茶杯,桑枝夏见状赶紧摁住他的手,扬声说:“拿进来!”

    信是白子玉送出来的。

    薄薄的一张信纸,寥寥几语。

    徐璈一眼看完讥诮逐渐漫出眼底,眉眼间的阴沉失控席卷而出。

    桑枝夏反手抓住徐璈绷紧的手腕,皱眉说:“消息确定了吗?”

    “除了这封信,京都可还传了其他消息?”

    宋六低着头咬牙说:“白家的信要稍快一步,探子送回的消息最迟今夜也该到了。”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