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辉敏锐地捕捉到了重点,玩味道:“那京都中的其他王爷就没有别的动作?”

    都是已经穿上了四爪蟒袍的皇家血脉,这些人就忍得住眼巴巴的看着?

    江遇白讥诮挑眉:“在太子被禁足的第三日,鲁王便因出言不逊被罚了三十廷杖,十有八九现在都还在床上趴着。”

    “其余不安分的,也被皇上快刀斩乱麻一气儿收拾了个利索,无关大小,但凡是提及东宫一事的,都或多或少挨了训斥。”

    江遇白说完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嘲道:“不得不说,我这位皇叔也是够一视同仁的。”

    但凡是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蹦跶的,逮住一个算一个,全都收拾了。

    江遇白处在担忧岭南的盛怒中没想到其他,徐璈和徐明辉身处局外,对视一眼后清楚地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凝色。

    江遇白敏感的意识到形势不对,唇角下压:“怎么?”

    “你们是怀疑……”

    徐明辉笑而不语,徐璈懒散出声:“皇上不行了吧?”

    这话放出去是要株连九族的大罪,可屋内几人听到却只是眼中掠过一抹恍惚。

    徐明辉自然而然地接着徐璈的话说:“圣体若是得当,此时的心急就显得尤为多余。”

    “小王爷的猜测或许不错,来自京都的密旨的确是挥向岭南的一把大刀,而挥刀的目的,其实与责罚朝中臣子和一众王爷皇子的初衷都当为一致。”

    皇上病歪歪拖延至今的身子骨,彻底要熬不住了。

    恰逢此时又出了蜀地之乱,皇上不得不禁足太子对外表态,可他撑不到蜀地之事淡化,再寻机会把太子放出。

    所以必须急。

    甚至可以急切到不顾一切。

    对当今而言,朝中的各种非议都不是大忌,唯一让当今无比忌惮的,岭南首当其冲。

    皇上自知太子无大德大才,唯恐自己殡天后岭南作乱,这才急着发出密旨,想赶着在太子继位之前把麻烦铲除。

    江遇白眼中恍然瞬息滑过,跌坐回椅子深处哑然出声:“如此说来就都能说得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