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璈紧绷着脸说:“钱庵那个废物呢?”

    “他不是打着追绞水匪的名义,老早就带着人追出了南允么?”

    答话的人面上多出浓浓的讥诮,嘲道:“追绞水匪本就是钱庵等人为了躲避水患找出的由头,看似声势浩大,实际上并未出几分力。”

    “据查钱庵追绞的路线与水匪逃窜的方向不同,只是在逃命避洪的过程中分出了一股人手前去围剿,起效不大。”

    钱庵从未想过尽全力。

    这人甚至还打好了自己的算盘,想的是先保命再言其他。

    徐璈呵了一声说:“他是觉得自己早就拿捏住了我收受金银财物的把柄,笃定了就算自己抗灾不力,我也会为他遮掩。”

    只可惜,徐璈根本不在乎被人弹劾一句贪污之罪。

    徐璈闭了闭眼带着散不去的杀意说:“通知潜伏在钱庵身边的人,借郝良的名义把他了结了。”

    若无水患的顾虑,钱庵被预定的下场本来也是这个。

    只是现在不得不提前了。

    一言定下钱庵的结局,徐璈直接道:“宁南的堤坝不能出现半点闪失,加派看护堤坝的人手,务必把堤坝盯好了!”

    “郝良也不能留了。”

    “传令下去,在郝良一行人抵达宁南之前,不惜代价全部诛杀,一个不留!”

    “倘若真的让这群畜生对宁南的堤坝动了手脚,休怪我不念往日的情面!”

    “是!”

    该吩咐的话逐一传下去,从南允那边有效的应对之策,也都在紧锣密鼓地安排。

    按照之前江南总督发出的令,江南一带仍保住了项上人头的大小官员不敢有半点懈怠。

    城中开凿水渠的榔锤声密集胜过雨点,岸边装沙扛袋的人也都来往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