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璈忍着讥诮,不紧不慢地说:“我那便宜岳父担任护卫之责,还把自己的两个儿子也带上了,结果在山中遭遇发狂的狼群,父子三人两残一重伤,也不知道还是否保得住性命。”

    发狂的狼群……

    恰到好处的意外。

    桑枝夏唇角拉紧,古怪道:“你干的?”

    徐璈捂脸失笑:“枝枝,我在你心里就是那么恶毒的人么?怎么什么坏事儿就一定是跟我有关的?”

    桑枝夏揉了揉徐璈的脸也气笑了:“我就是随口一问,你难不成还要跟我较真?”

    “我舍不得。”

    徐璈拉过桑枝夏的手咬了一口,重新闭上眼说:“伤残都是小事儿,更难为人的是后续。”

    “春狩场上皇上被野兽重伤,场内还有不少人出了意外,诸多罪责层层扣加下来,高帽落在了桑家的头上,满门问罪。”

    “除了已经被纳入寿王府中为妾的桑家大小姐,其余人应该都跑不了了。”

    徐璈这话信息量太大,桑枝夏足足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桑枝夏微妙道:“大小姐?”

    “你是说,我那之前送我出京都的嫡姐在寿王府当妾?她不是要嫁瑞王的么?”

    说好的王妃,就这么飞了?

    桑枝夏疑惑得明明白白,徐璈咳了一声戏谑道:“枝枝,那便宜大姨子来城外送行时,你莫不是忘了自己说过什么?”

    当日情形历历在目,桑枝夏想到自己随口胡诌的话,难以置信地说:“我说的那些胡话,给她跟瑞王的事儿搅和黄了?”

    “就那么几句话,作用这么大的吗?”

    “那是当然。”

    徐璈睁着眼说瞎话一点儿不见心虚,半点不提自己在其中的作用,只嗤笑道:“皇家最重名声,半点污水都沾不得。”

    “那人坏了名声,自然就当不得王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