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踌躇道:“没了。”

    “咱家天香居每日来往的客人不多,三个厨子一日还能闲着两个半,再多的实在是养不起了。”

    桑枝夏哭笑不得地摇摇头,转头看向另一个卖皂花的铺子管事:“你那边呢?”

    “东家,我那边也很愁人。”

    管事苦哈哈地说:“原本皂花在西北时卖得很好,来之前我还揣了雄心壮志,想着能在岭南开辟出一番新天地,可……”

    “可哪怕是仿照了在西北第一家店开张的模式,后续也做了不少热闹场面,但卖的情况还是不太好。”

    皂花这种消耗品情况特殊,本来就是以吃狗大户为主。

    可定价高昂的皂花不管包装再精美,摆在了货架上也无人问津。

    虽说王城里高门大户的夫人小姐们已然被俘获成了忠实的老客,可仔细研究账册就会发现,买的频次太低了。

    一块皂花卖出去能管三五个月,回头客再上门时,再买一块还能再撑半年!

    消耗品卖出了这种频次,再加上价低走量的死活卖不出去,店里可谓是冷清寡淡,萧条得很。

    跟这两处情况类似的还有粮庄,胭脂坊,甚至是徐二婶急着开张的绣庄,徐三叔打点着的酿酒坊。

    换句话说,他们在西北时获得的经验,拿到岭南之后直接陷入了一筹莫展的境地。

    开店卖货的,架子上的东西摆出来了卖不出去,货物无法在一定时间内转变成到手的银子,关张大吉只是早晚的事儿。

    坐在边上的徐二婶杵着额角叹气:“也不能怪个管事儿的不想法子,主要是还真的挺愁人。”

    徐二婶的绣庄开张已有月余,宣传喊号子的架势也是跟当初在西北一模一样,本以为生意很快就会火热起来,可是……

    徐二婶苦笑道:“夏夏你是没瞧见,我揽了个三层的小楼开绣庄,满打满算堆了十来万银子的货。”

    “可七八个绣娘每日捏着绣花针打瞌睡,我守着柜面在游魂,那当真是一个人也不往里进啊。”

    “酒馆那边也不好。”

    徐三叔四处去打探推销自家的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