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璈答得非常干脆:“会。”

    有一说一,他其实已经手下留情了。

    毕竟要是直接把左诚一次打死的话,江遇白那边只怕是不太好平息。

    否则的话……

    徐璈垂下眼静静地站着不再言语,像是在等着右将军对自己的处置,又像是压根就不曾把可能落在自己身上的军法处置当一碟子菜。

    徐璈不说话。

    右将军专心嗦鸡架。

    等那一大盘鸡架终于嗦得干干净净的了,右将军大手一挥:“滚吧。”

    徐璈从善如流地滚了。

    但这场景过分滑稽,说出去除了被人嘲一句你是不是失心疯了,再无益处。

    徐璈懒得提,摆摆手说:“没事儿都散了。”

    荣昌他们还是不放心,撵着徐璈问东问西。

    徐璈刚走出来的营帐内,秃子收回勾起帘子的手指,意犹未尽地凑在鼻尖闻了闻所剩无几的鸡架香气,扭头看一个从营帐内隔档后出来的人。

    “你怎么看?”

    “相较之下,我果然还是喜欢看好看的。”

    被秃子扫了一眼的男人长得文文弱弱的,书生似的,俊秀的脸上神色微妙:“左诚那张老脸满脸横肉,凶而无胆,熊又草包,本来就不能入眼。”

    “现在青面獠牙还掉了三个大牙,从此说话漏风口齿不清,想来面目定然是更狰狞了。”

    “不看不看,那货当真是没法看。”

    秃子呵了一声:“书生,那依你看,这位世子爷呢?”

    书生轻轻一笑,挑眉道:“我觉得,再好的皮囊也当有烈骨相配,再以雷霆手段震之,否则也只是绣花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