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舟上,戴斗笠的垂钓老人手撑一根竹篙,迷雾叠嶂的湖景,在虚实之间飘忽不定,风吹拂他肩头的灰色大氅,他的一只手缓缓的抬起,指尖在一点点的掐算。
片刻后,垂钓老人一点点的转过来,他的手凌空一点。
无声无息间,礼院墨星手上的文人宫灯骤然泯灭,他的身上有无数圣人文字显兆,化作一方金色文胆。
咔的一声,文胆上骤然出现三道裂痕。
蹬蹬蹬。
墨星后退数步,实则飘远倒退千丈。
苍老悠远的声音从迷雾深处传来:
“老夫刚刚掰手指算了一下,数千年来,圣院书山之中,刚好就只有三手之数的人在我眼中,有人我需要仰望,有人我可对酌,有人算我晚辈,可你……是什么东西?”
“要不是看在你们墨家先祖曾为我打了一根船锚,今日之事,不会这么善了的。”
一枚铜钱从迷雾中嗡嗡嗡飞来,悬停在墨星的眼前。
“你墨家先祖的情分已尽,以后好自为之。”
垂钓老人蹑雾乘舟,悄然远去,消失在湖心尽头。
噗!
一口金色的血液喷吐在湖畔之侧。
墨星手握着那一枚天圆地方的铜钱,手指发白,铜钱消失无踪。
“墨院长。”
大教谕韦仲从远处遁来。
看见墨星文胆有裂,眼中露出浓浓的震惊,忙把头低下去,装作没有看见。
“去帮我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