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并不多问,马上悄悄退下,吩咐人按李幼初说的做。

    李幼初坐在雅间等沈锦书,看着那碗乌鸡汤,心里又恨起江世简来。

    刚刚在胭脂铺,遇到的那个身影,是齐怜容的婢女。她在京城,也就意味着齐怜容也在。

    那家胭脂铺离侯府不远,说明齐怜容就住在侯府附近,侯府附近的房子可都非富即贵,大有来头。

    只是,齐怜容是跟着她的送嫁队伍来的,送嫁队伍早就回江南了,凭她一个弱女子,定是住不上这么好的房子。

    离侯府这么近,难道是江世简让人给齐怜容安排了住处?

    她在来江南之前,便与江世简勾搭上了?

    齐怜容能瞒着她给沈锦书写信,挑拨她们的关系,怎么就不能瞒着她勾搭江世简了。

    这么一想,一切便顺理成章了。

    也不知水墨能不能顺利甩开那些尾巴,找到齐怜容的住处。

    若找到了齐怜容的住处,她便能掌握先机,对付齐怜容,也能事半功倍。

    正想着,雅间的门开了,带着帷帽的沈锦书走了进来。

    一想到沈锦书前世的下场,李幼初便红了眼睛,拉着沈锦书上看下看,还好来得及,沈锦书还没嫁人,也没被夫家那群禽兽生生折磨死。

    李幼初这番举动,弄得沈锦书一头雾水,“圆圆,你是不是太久没见我想我了,怎的这样看我?”

    二人是自小的交情,都是互相称呼对方的小名。

    李幼初拉着她坐下,寒暄几句后,便切入正题,指着乌鸡汤,低声道,“阿书,我怀疑这碗乌鸡汤被人加了料,有人要害我,你能不能说动沈伯父,帮我看看里面加了什么?”

    沈锦书的父亲是太医院的院判,德高望重,受圣上重视,一般人家请不动他。

    李幼初想着,既然江家敢明目张胆下毒害她,必不会那么容易让人瞧出来汤里有问题。

    她只好求沈锦书帮她了。

    沈锦书闻言,满脸震惊,显然不敢相信,一个刚嫁入侯府的新妇,会被人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