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轻若被反手束缚在其中一辆青棚马车后,全身狼狈,站在冬夜的寒风中瑟瑟发抖,脚下布鞋早已磨穿,明显此前被马车强行带动,苦走了一路。

    青棚马车内,符骁满面青紫肿胀,疼痛使他额上布满冷汗。

    符府门下幕僚汪长源,见符骁此等模样,面上满是焦急之色,不时问询道:“二郎君,此时感觉如何?可还能坚持?”

    符骁双手紧攥成拳,明显疼痛难忍,仍是咬牙道:“无事,几次死里逃生,不过些许疼痛,无碍。”

    汪长源见二郎君如此,满目心痛之色:“那妇人说,要配置解药,必须进城,去药铺抓药,配置解药方可,属下已让方辉前去打探郐县最新消息了,若此城无碍,我们明日便进城,先让这妇人给您配了解药,我们再赶路。”

    汪长源说话间,只听车外由远及近响起一阵马蹄疾驰之声。

    汪长源掀开马车帘子,往外看去,原是符氏门下,部曲首领方辉,已打探到郐县消息,疾驰而返。

    “二郎君,汪公,这郐县城内果然如沿途传言那般,一副欣欣向荣之态。叛匪已剿灭,这郐县重归原来的林县令执政,若郎君不被发现身份,城中并无威胁,入城应当安全无虞。”方辉到了近前,立即下马,在青棚马车外高声禀报道。

    “呵,如今我这幅模样,倒省了一桩麻烦事,守城之兵还如何凭借画像认得出我?”符骁闻言轻笑一声,言语中有无限的自嘲之意。

    “明日我们便进城!”汪长源立即做了决定,符骁也不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