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学州那边以为是朝廷这边下的手,朝廷这边以为是学州那边出的手,那还能在他们心里埋下互疑的种子!”

      “妙!裴司徒此策甚妙!在下拜服!”

      面对同僚的大赞,裴菱辰宠辱不惊回敬一礼,毫无居功之意。

      此事谈毕,吴奎又将话引到了彻查爱女宝华郡主亲婚夜被毒身亡一案上。

      “可有查到幕后之人?”

      听吴奎如此问,唐廷尉满脸是汗的垂头出列,战战兢兢道:“回主公,暂未查到别的线索。”

      其实唐廷尉有查到不少线索,但各种线索的指向,都是世子吴踅。

      但吴奎有多重视世子吴踅众所周知,吴踅也敬爱其父。

      当时更是吴踅先发现的不妥,率先踢开的正在呕毒血的雨荷。

      谁都可能是幕后主使,却唯独不可能是世子吴踅。

      没好处,这是世子吴踅被唐廷尉排除掉的重点。

      任何人行事,必有其目的在。无利有害的事,非心智失常之人,必不得行。

      很显然,精明的世子,非是心智失常之人。

      吴奎闻言,因刚才事稍微好转的脸色再度阴鸷下来,重拍身下扶手,厉声道:“废物!”

      唐廷尉不敢争辩,垂头听训。

      谋士车槐这时凝眉开口道:“或许可以换个方向查!”

      唐廷尉见车槐出声为他解围,感激地朝他拱手请教道:“还请车太常指点。”

      “此事不只是冲着宝华郡主来的。”车槐眯眼思索道。

      “当时那丫鬟雨荷突然呕出毒血,若非世子眼疾手快踢开了他,那大王......”

      后面的话,车槐没再明说,其余谋士闻言皆深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