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君多虑了,老夫久未见聪深,如今见他气貌如此,很是欣喜,又怎会责怪于他?”

    林知皇闻言面上笑容越真,继续道:“先生不必多虑。此次晚辈请先生来,别无他意,只是想见一见先生,以全此前的心愿。”

    “待先生身体康复,晚辈定会派人,将您安全的护送至茁州州城,与您的弟子符骁相聚。”

    守山先生闻言,眸光微动,掩嘴咳嗽一声,淡然微笑道:“老夫路过贵地,未能上门来拜访府君,已是失礼,还怎可劳烦府君费心?”

    随边弘见守山先生与林知皇你来我往的打起了机锋,林知皇竟都能接上,怎还可能将她当做甚事也不懂的小娘子,见林知皇一再的无视他,便抻了一下自己的大长腿,找起了存在感。

    管福庆与肖旗跟在林知皇身后入内,见到守山先生后,一直沉浸在面见偶像的激动心绪中,此时热情稍褪下些许,转头见到如此模样的随边弘,眉头同时皱起。

    两人看了随边弘后,又担忧地看向林知皇。这随郎君生的如此模样,倒正是情窦初开的小娘子喜爱的郎君样貌,若是主公这方面经验少,被人以情爱的方式哄了去.......

    “听你这话里的意思,倒是与聪庭师弟也相熟?”随边弘见众人的目光果然都被他吸引过来,没甚形象的往后一靠,声音慵懒的开口问出声。

    “自然是熟的,毕竟,本府君与符骁,会是即将结盟的盟友。”问题是随边弘问的,林知皇答时,却是看着守山先生答的。

    守山先生闻言微怔,因其从外地而来,又是逃亡路上,消息难免不灵通,不了解茁州当地的具体局势,一时倒不知如何相谈。守山先生侧头,向林知皇身边的温南方投去问询的目光。

    林知皇一直看着守山先生,自然也看见了守山先生此眼神,遂莞尔一笑,侧首对身旁的温南方淡然地点了下头。

    温南方立即领会林知皇意思,上前几步又行至榻边,俯身贴耳对守山先生讲明林知皇与符骁的过往,以及他们两人如今所面临的局势。

    随边弘见周围人眼神,皆因为他刚才的动作,尽数落于己身,唯有林知皇仍旧视他为无物,一双潋滟的桃花眼中,隐透出丝怒意,抓住林知皇言语漏洞,又懒散的开口道:“结盟?即将?”

    “即将就是还未正式协议,府君大人此时就拿出来说,是否言之过早?”

    林知皇闻言,终于转头,含笑望向慵懒倒靠在榻边的随边弘。

    随边弘见林知皇转头望过来,更是蛊人的一笑,允自散发起自己的男性魅力来。

    林知皇上下打量随边弘一眼,脸上笑容更甚:“何来过早之说,本府君都将守山先生请来府上做客了,又会亲自派人将的先生送至茁州州城与符骁相聚,此事不已成定局了吗?”

    随边弘立即反应过来,也不散发那惑人的男性魅力了,坐直身体,喝问出声:“你竟敢将师父当做威胁结盟的筹码!”

    “聪深,你这个忘恩负义之徒!你忘记师父对你的教导之恩了吗?你竟如此对他!”随边弘的桃花眼中泛起血丝,一改之前的慵懒姿态,显然是动了真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