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面色涨红,张了几次嘴,都说不出来,梁峰原因她胸平,在探她脉门前,一意的认为她是男扮女装的事。

    林知皇端起手边的茶盏,怒闷下一口茶,摆手道:“聪深,细节不必再问,你只用知道,就是他先折辱的我!”

    温南方难得见林知皇如此孩子气,颇觉有趣:“可是因为梁峰原不愿投效于您,生恼了?”

    “是!生气了!”林知皇忿声道。

    温南方的喉间溢出几声低沉的笑声。

    林知皇见温南方也笑,重重的将手中喝空的茶杯扣在茶案上,只得再说多些,以免让温南方以为她无理取闹,愤然补充道:“他是故意的!”

    温南方闻言笑声稍止:“故意?”

    “到后面,明明已经解开了误会,那梁峰原也知我非是藏头露尾之人。但他还是故意惹我生怒。我看出他的目的了,他是故意的。梁峰原他想以此方式,让我对他生恶感,好让我主动放弃招揽他的意图。”林知皇凝声道。

    “如此说来,梁峰原也是在给双方台阶下了。您既然看出来,为何还......”温南方满脸不理解。

    “他用错方式了。既然对前面之事觉得抱歉,道歉就该有道歉的样子。什么狗屁台阶?这台阶我可不接。也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巾帼脾气。”林知皇在温南方面前也不隐藏自己,怒拍茶案,直言自己的想法。

    温南方闻言,喉间再次溢出几声低沉的笑。

    林知皇被温南方笑的有些脸红,怒气过后,她方觉得自己幼稚了,眉头一皱,心下暗忖,难道换了个身体,心态也是会随着年龄变小,跟着倒退的?

    “那您之后,为何又将梁峰原主仆送去广山?”温南方见林知皇茶盏喝空,又为她满上一杯茶水。

    “梁峰原乃八浒之一,熟读兵法,善行军布阵,操练士兵。我救了他性命,也不能因此白养着他不是?他不是说要向我还恩吗?梁峰原既然都说了,除了要求他放弃找鲁王报仇和投效于我这两件事外,我可无条件要求他帮我做三件事。所以,我用了‘一件事’。”林知皇抿唇道。

    “您让他去广山?想让他带窦图,帮您训练那伙降兵?”温南方立即想明白,林知皇要求了梁峰原什么‘事’。

    “是!”林知皇傲然抬首,唇边勾起志在必得的笑。

    “聪深,本府君有信心,在梁峰原为本府君做完三件事情后,他会改变心意,愿投效于我的。”

    温南方眸中浮起暖色,再为林知皇满上一盏茶:“聪深信您。”

    五十余人马,护着一辆马车在绿绿葱葱的官道上辘辘而行,车厢中宽敞而舒适,几乎就如同一间不算太大的卧室一般。

    梁峰原躺在马车上,渡啼抱着刀,坐在他身边,身体随着车厢行驶而微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