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方却片刻也不耽搁,转头直接对胡三吩咐道:“去将喻轻若从药房唤来。”
两盏茶的功夫,喻轻若一身药渍的被胡三带来了大殿。
“主公,何事急唤临河?”喻轻若对自己这幅模样在药房里还没什么,但来面见林知皇,还是很有些局促尴尬的。
林知皇见喻轻若如此,也未急着先问话,笑道:“看来喻姐姐这段时间过的很是惬意了。”
喻轻若见林知皇望着她和熙的笑,无丝毫嫌弃之色,顿时也去了尴尬,笑眯了眼道:“主公专门为临河配了药房和侍药的奴仆。临河要何药材,您都派人收罗了送来,当然惬意。就是以前临河未出嫁待字闺中之时,父亲再是开明,也未如您这般待临河。”
林知皇笑着点头,也不隐瞒,将唤她来此的因由,娓娓讲述一遍。
喻轻若越听,脸上的笑意越是下沉,最后更是牙关紧咬。
“主公怀疑,您阿弟的失踪,和喻家有关系?”
“是。”林知皇也不避讳她,直言承认。
喻轻若双目泛红:“至我爹去岁失踪后,喻家一直是我庶伯当家,于氏妇,乃我庶伯之妻,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于氏妇,看似柔弱,却惯会使些心计歹毒的妇人手段,我娘生前,没少在她手上吃亏。他们这对夫妻执掌喻家,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惊讶!”
谈起正事,林知皇也不以私下相称的‘喻姐姐’称呼喻轻若了,唤她的字,细问道:“临河,你是从盛京鲁家和离归家的,按照原本的行程,你于两月前就该抵达茁州了。你到现在都未归家,怎也未见喻家派人出来找寻你?”
喻轻若恶狠狠道:“找我做什么?我爹失踪,我再一失踪,喻氏嫡脉算是彻底断绝了。我庶伯巴不得我回不去呢!以免我阻碍他执掌喻氏家主之位!”
“如此说来,喻家嫡脉,只有你爹和临河你了?”林知皇眸光一闪。
“是!我爹失踪后,庶伯就代掌了喻家,我一直怀疑,我爹的突然失踪,和庶伯脱不了干系。”喻轻若含恨道。
温南方皱眉,喻家的关系,竟然如此复杂。
林知皇却在听到喻轻若的肯定回答后,抚起了下颚,明显在思索着什么。
怒声呵骂后,喻轻若的理智回笼了些许,痛下决心,以士礼,单膝于林知皇身前跪下,沉痛道:“主公,我爹失踪,如今整个喻家也没临河在意之人了。若喻家当真谋害了您阿弟,您尽管施为,不必顾忌临河。”
林知皇闻言哑然失笑:“临河,本府君这里不搞株连这一套。冤有头债有主,谋害我阿弟之人,我自然不会放过,但也不至于,因此报复迁怒整个家族。”
喻轻若抬首,目含感激的看向林知皇,面上闪过喜色:“主公仁慈,胸襟开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