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说的是,环儿久没在大哥大嫂跟前长大,想必也是想爹娘的,娘做的也没错,是为了环儿好。爹就是误会您的心意了,才不进您院子的,您还是多和爹解释此番误会才是。”林者蕊点头受教,乖巧地劝钟氏道。
“还是我的蕊儿贴心。”钟氏含笑点了点林者蕊的鼻尖,叹道:“蕊儿才貌双绝,又蕙质兰心,要不是那鲁二郎君样样都出挑,娘可怎舍得你嫁去别人家?”
“娘!”听钟氏又提到心上人鲁蕴丹,来打趣自己,林者蕊羞红了脸,站起身,撒娇作痴的跺脚不依。
钟氏见林者蕊此番作态,只觉有趣,用手中的团扇掩嘴轻笑道:“好,好,好!女大不中留,这是开心了?娘不打趣你了就是。”
钟氏说着,转念又不知想到了什么,叹息道:“娘指望你啊,以后嫁得了高门,也不要忘了提携你二哥才是,他如今才做了个七品的侍御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熬出头了。”
“娘您放心,蕊儿明白出嫁的女儿,也要靠家里人撑腰的道理,等女儿嫁去了鲁家,定借鲁家之势,好好为二哥铺路。”林者蕊见钟氏面露愁苦之色,赶忙上前拉住钟氏的手轻轻摇晃,娇声保证道。
钟氏闻言面色舒展了些许,再叹道:“娘这一生也没过几天舒心日子,所筹所谋,皆为让我膝下的你们,以后再不过我昔日过的那般憋屈日子,等你们几个讨债的,各自把日子都过舒坦了,娘才能放心。”
“娘,您就放心吧,如今我和二兄也长大了,该是为娘分忧的时候了,哪能什么都指着娘您?”
钟氏和林者蕊母女俩正说着体己话,一仆妇躬身走进了厢房,恭敬福身道:“大夫人,老爷有请。”
钟氏闻言激动地坐直身,明显颇为意外夫君会主动派人来招自己过去,自打去岁,她趁夫君林阳全外出理事时,送了那继孙女,去了继子处团聚,夫君回来后知晓此事后,就再没给过她好脸色,哪还有主动请人来见她之时?
夫君林阳全平时忙于公务,回府也多是和儿子女儿相处较多,少有过问那继孙女的时候,于是钟氏便以为他对那继孙女并不怎么上心。
倒是没想到,她把人先斩后奏给送走之后,夫君会动那么大的气,直到今日都不见消气。
“娘,您看我说什么来着,爹总会明白您的苦心的,您收拾一下,快去见爹爹吧,女儿这就退下了。”林者蕊闻言也是喜笑颜开,识趣的站起身,娇俏活泼的转身,开心地退了下去。
正午,外面的雨水渐渐绵密起来,花木油绿吐翠,雨水打在上面,发出悦耳的声响。
钟氏如今年岁刚近不惑,收拾打扮起来,还是有几分风韵的,此时冒着小雨,亲自端着羹汤,来到林阳全的书房外,府里立即就有不少人得知了这一消息,纷纷开始揣测家主,主母这是终于要和好的节奏。
“老爷。”钟氏进了书房,便对端坐在茶案前,看着一封书信沉思的林阳全,小意轻声唤道。
林阳全听到钟氏的声音,抬起头,皱眉问道:“环儿的生辰八字你可记得?”
钟氏见林阳全一见她,就提继孙女的名讳,脸上的笑微僵,而后慈和的笑道:“老爷,环儿是妾身亲手带大的,如何会不记得她的生辰八字?”
“嗯,你来看下这封线报上,写的可是环儿的生辰八字?”林阳全将桌面上的书信拿起,递给走靠过来的钟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