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见李琢哭的涕水横流,轻笑道:“别哭,朋友之间,互相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再正常不过。互相借阅点东西,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李琢如何听不出林知皇这话里的意思?

      只要他将李氏九桅十二帆的船造图纸借来一阅,那他便是权王的友人了。

      友人之间“开玩笑”争执了几句,自然也算不得以下犯上,用不上刑罚了。

      但......这九桅十二帆的船造图纸.......呜呜.....除了李氏嫡系如何能给他人观阅?

      就是为了交好权王殿下也不行啊!

      死了,死了!今日他出门,一定是没看黄历!

      潭远照这狗东西,就是克老子!难怪老子从小就看他不顺眼!

      看来今日是要间接死在那潭家小子手上了,呜呜.....

      他娘的,那小子运气真好,他是怎么搭上乔装打扮,来此地出游的权王殿下的.....呜呜.....

      林知皇见李琢耷拉着脑袋垂头不说话,明显准备豁一条命出去,死也不愿意的模样,收了扇子,不再相逼。

      “这样吧,本王也非是不给人机会的暴虐之人,李兄可以先去牢里住上几日,体验体验不一样的生活,再多想想,也许就会有不同的答案了。”

      李琢:“....呜呜....呜呜......”

      您还不暴虐吗?

      哪有什么不同的答案?

      还不如给我一刀呢!在牢里关上个几日,爹岂能不知道消息?得冲来牢里大义灭亲啊!呜.....

      片刻后,哭的不成人样的李琢,被几名青雁军带了出去,拿着梁峰原的手令,将浑身弥漫着尿骚味的李琢押入了郡府大牢,暂做收押。

      李琢走了,厢房内只剩下了林知皇、梁峰原、黄琦锦主从三人。

      等这茶楼包厢内的外人都走干净了,黄琦锦立即嗔道:“属下就知道,主公说是来闲逛的,也不是来闲逛的!不然也不会事先让属下带着那些花草图纸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