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闻言,静默了好半晌,方才道:“传本王口谕给喻三族老,他旧主玉照天子的仇,本王定会为他报的。”

      “从制蛊的清平道,到对玉照天子下蛊的世家大族,本王一个都不会放过。”

      花铃眸含悲色,替喻三族老接谕,郑重的向林知皇行下叩恩大礼。

      吴煦带万余兵马大张旗鼓的驻守在了茲州兰海郡边境,并每日操兵,兰海郡郡守很快就接到了消息,如临大敌,立即向边境增兵,并向黄匀郡求援增兵。

      然而黄匀郡郡守这边也探到了陈州在往边境调兵的消息,这个关头哪敢向别郡增兵,立即举全境兵力向与陈州接壤的边境调兵防御驻守。

      “都半个月了,这腾岩郡的兵马怎么回事?日日在边境操兵,却并不来攻,是何意思?”

      兰海郡郡守在堂内上首位来回踱步,一双眼睛因为连日来的精神紧张,已是熬得青黑。

      郭都尉沉眉站在下首,亦是焦躁道:“因为日夜防守,我手下那些兵因为睡眠不足,如今都已疲乏,士气更是大减。与其如此,还不若我们主动出城去攻,将这些无胆鼠辈给击退了去。”

      “不可!”兰海郡郡守立即摇头:“如此容易中伏!道主那边有言,我们这边只用稳守便可,迫不得已,可用炸雷。”

      郭都尉皱眉道:“苗州牧三令五申我等不可用炸雷!”

      兰海郡郡守叹了口气:“今时不同往日,我们这边若被攻下,苗州牧退兵的后路便被断了,大危。”

      郭都尉:“实在难以想象,权王手下的兵马在不用炸雷的情况下竟也如此厉害,不过半年时间,就将苗州牧逼到了这种境地。”

      兰海郡郡守面露怒色:“依本府君看,是那苗州牧色欲熏心,不忍对权王下狠手!”

      郭都尉却是懂战事的,闻言神色凝重地摇头:“府君大人,苗州牧并未在军事上让过那权王。”

      兰海郡郡守嗤笑:“那他就更不堪了,竟然在权王这女流之辈手下输的如此难看。就这点本事还总想和道主对着干,要本府君说,道主就是太骄纵自家孩子了。”

      郭都尉正要开口再说,堂外突然冲进来一传报兵,入内便急声禀报道:“府君大人,都尉大人,不好了!帛县被腾岩郡的兵马攻破了!”

      “什么!”

      “什么!”

      兰海郡郡守、郭都尉得闻此消息,同时大惊失色。

      传报兵不等兰海郡郡守、郭都尉开口细问,喘匀了一口气后,继续禀报道:“帛县被战后,那腾岩郡的兵马不歇,行军直往临县志县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