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玉寐仿若没有听到温南婷这声骂,怡然转首对随边弘道:“师兄,殿下答应我可以单独与温大娘子聊会的。”
这就是赶人的意思。
随边弘看了一眼面带怒意的温南婷,又扫了眼戚玉寐,给两人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然后慵懒地转身抬步走了。
听使就在附近,只要两人对话便可知。
随边弘刚走,戚玉寐就对着绑坐在刑椅上的温南婷道:“温娘子好生无礼,知道你如今落难了,我日日都牵挂着你,怎一见面就骂人?”
温南婷从齿缝间挤出一句话问:“韩博卿是你的人,是与不是?”
“温娘子在说什么,这我倒听不懂了,韩博卿是谁?”戚玉寐眉间蕴着笑意,缓步走到了温南婷面前坐下。
“你少装!”
“温大娘子戾气好重,完全没了当初的优雅,你在我心中模样,可不是如此的。”
戚玉寐显然太知道如何气人了,对着温南婷提起了“曾经”。
想到初见戚玉寐就戏耍于她的事,温南婷眸中浮出怒意。
“当年若不是你对我说那些话,我怎会对陈长忠......”
话说到一半,温南婷的话声戛然而止,只怒瞪着这会坐在身前的戚玉寐。
听温南婷提了当初,戚玉寐不以为意地抬手掏了掏耳朵:“明明是你本就对陈师兄有些别的意思,怎是我说的几句戏言影响的?”
“你!”
戚玉寐不紧不慢地打断温南婷话:“今日我求殿下特意来见你,是来问你件事的,可不是与你来叙旧的,更不是让你来问我问题的。”
温南婷深吸了口气,终于收了在这里见到戚玉寐的怒意,嗤笑道:“嗤,你以为我会告诉你?”
戚玉寐不紧不慢的用手在半空中写了三个字——清平门,然后对温南婷展开了一个鬼魅的笑容。
这就是威胁。如果温南婷不配合,他就要将她与清平门有牵扯的事,尽数捅出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