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玉寐轻嗯了一声,面上笑意不变,明显没听进去。

    迟鈤顿时遍体生寒,忙对戚玉寐长揖一礼赔罪,然后格外识趣地将话题转回正事上:“那行军在前的权王军队好像改变了行军路线。”

    戚玉寐颔首,点了点面前沙盘舆图上的浮城道:“若我所猜不错,这部大军应是想改攻平川郡与州城接壤的浮城。”

    “为何?”戚扈海看了看舆图,疑声问。

    迟鈤犹豫了一下,道:“权王的这支大军也想攻州城?”

    戚玉寐对迟鈤投去一个夸赞的眼神。

    戚扈海道:“权王想与我军夹攻先攻下州城?”

    戚玉寐轻嗯了声:“应是如此了。”

    戚扈海问:“权王为何突然改策?”

    迟鈤思索了片刻后道:“州城有了必须尽早拿下的理由。至于这理由.....”

    戚玉寐怀疑权王那边也确定苗杳就在州城内了,抿唇未再说话。

    戚扈海见戚玉寐突然安静了,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在想什么?”

    “权王的探子,也挺厉害的。”

    戚玉寐突然风马牛不相及的来这么一句,然后就向后倒去。

    戚扈海眼疾手快地扶住向后倒的戚玉寐。

    迟鈤惊:“少主这是?”

    “昨夜不知又在想什么,想来是没睡好。”

    戚扈海这么说,迟鈤虽有些疑惑没睡好也不至于这么突然睡着的,但到底没有再问。

    迟鈤眼见着自家主公亲自将爱子拖去屏风后的一处小榻上暂且安置了,方才出来对他道:“走,我们去茶案边详议。”

    迟鈤拱手应诺,跟着戚扈海去了最右边的茶案前,就着符骁再次掌权的消息继续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