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骁之前做掌权者,太知道掌权者的两难全了。

    他也因此内耗严重,所以掌权的每一天,对于他来说都是煎熬。

    但他却不能表现出来,因为....他手下还许多人都指着他而活,指着他实现抱负。

    所以尽管他煎熬,他也从未对他人展露过,只一人独自消化。

    林知皇看着符骁的眼睛,听他继续往下说。

    “世人都只看到了掌权者一言九鼎的威风,却无视了一言九鼎背后所需肩负的责任重压。泽奣想做什么就做,我既已在你身侧,便会一直在你身侧。直到.......”

    “你不需要我的那一刻。”

    最后几个字,符骁说的极轻。

    但林知皇却完全懂了符骁这话背后要表达的意思。

    符骁是在对她说,便是她最后为了稳定手下势力,而不得不对他下杀手,他也可安之若怡的......接受。

    “聪庭你......”为何这般消极?

    竟是.....一直都觉得自己不得善终吗?

    林知皇起身搂紧了符骁,最后没有将那些话问出口。

    出了寝帐,林知皇便皱了眉,想着也不急着去见鲁蕴丹,转身去寻了守山先生。

    “殿下今日怎么过来?”

    守山先生见到林知皇过来,和蔼地笑着将她往茶案那边引。

    林知皇笑着往守山先生所引的方向走:“此前事忙,没有单独来拜见先生,还望先生勿怪。”

    “殿下客气了。”

    两人寒暄着走到茶案前坐下,林知皇便将话题直接切入了正题。

    “先生九年前从离仙郡离开去州城投奔聪庭时,分明是确信他可重建您心中所愿国度的。但他后面骤然放权嫁本王,先生倒也没有抵触就顺势而为了,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