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见林婉娘对虞沟生生了敌意,只得多话道:“若本王所料不差的话,虞沟生在解软丝饶的同时,应也在聪庭身上放了蛊。”
林婉娘眸中厉色稍缓,垂首道:“婉娘知道了,只会派听使在虞娘子周围暗事。那符州牧如今已解了软丝饶,您准备.......”
“装作不知。”林知皇凤眸微敛,又抚了抚腰间所佩的玉玦。
聪庭.....莫要让本王对你失望。
林婉娘见林知皇眸中厉色满布,拱手领命应诺,退下去办事。
马车轻轻摇晃,符骁缓缓地睁开了黑如子夜的星眸。
“醒了?”坐在一边小案前理事的林知皇看到符骁坐起身,搁下笔笑问。
符骁看了看外面已黑的天色,这才转首看向不知何时来到的林知皇问:“泽奣何时来的?”
“半个时辰前。看你睡得格外香,便也没叫醒你。”
符骁颔首,隐隐感受了一下自身的气力,果然已经回来。
林知皇戏谑道:“怎么了,聪庭为何不说话,不喜看见本王?”
符骁垂眸,纤长的睫羽在眼睑下印出一片昳丽的暗影:“......刚睡醒尚有些晕。”
“是吗?”林知皇一如往常地起身向符骁走来,随意地盘腿在符骁身前坐下,指了指配挂在腰间的玉玦,道:“本王今日与聪渊议事时,聪渊偶然看到了这玉玦,告诉我了一些事。”
“.......嗯。”符骁抬眸看向盘腿坐在身前的林知皇。
“你外祖父在贺礼里将此物送来给你,对你倒真是有心了。”
对,在林知皇知道此玉玦乃符氏历代主母的配饰后,第一反应不是开心,而是对齐长铮生忌惮之心。
不过只是作为长辈送一份联姻贺礼来罢了,齐长铮却在其中布置了许多。
将忠于符骁的亲兵丢来给她处理,且让符骁有软肋在她手,再不得脱身还只是其一。
其二是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