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卿卿嫁世子,除了希望她将来帮衬三房这点私心,也在为她着想,如果咱们三房势力大,那么她就算低嫁,也有娘家给撑腰,可咱们不行,女子貌美,夫家又无权利,万一碰到觊觎她美貌的人,夫君根本没有能力护住她,这就是大祸。”

    裴三夫人稍顿,又接着道:“嫁给世子虽说是妾,薛家姑娘那个容貌跟咱们卿卿无法比,世子心里有卿卿,定然不会薄待,再说还有咱们在裴家盯着。那薛家姑娘你也知道,是个性子清高冷傲的主,她也不是那种小家子气的人,也放不下身段跟咱们卿卿争”。

    “这么些年虽说跟卿卿不亲近,俩人也没有交恶,可见她也是一个宽厚的,将来也不会磋磨卿卿。”

    程卿卿捏帕子的手发白。

    甩了一下帕子转身往外走。

    裴长清认为薛雅竹性子宽厚,以后不会为难她。

    裴三夫人也认为薛雅竹清高,以后宽待她。

    细想,她和薛雅竹在裴府几乎没有交集,偶见面,薛雅竹也端着贵女礼仪,高傲而又疏离,让人挑不出错。

    既然大家都觉得薛雅竹不会计较,程卿卿决定尝试撕开她的面具,要让裴三夫人和裴长清明白,薛雅竹容不下她。

    程卿卿琢磨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对付薛雅竹的机会。

    她整人都是瞎黑手,平时在府里为人做事很低调谨慎,根本没有把柄。

    反复思考后决定从她下面的人下手,她下面的一个二等小丫鬟,每次见到程卿卿都会敲打着骂几句。

    以前程卿卿本着不惹事的原则忍着。

    也忍了这么多次了,先拿她练练手也不算亏待她。

    晨起。

    程卿卿坐在铜镜前,香草拿着一根桃花钗:“姑娘戴这一支金钗如何?”

    程卿卿看向妆匣:“那支翠玉钗。”

    “姑娘,”香蕊跑着冲进屋里,跑的太快,进房后弯下腰急促的喘气,“世子跟薛表姑娘在鸣翠苑里吟诗作赋呢”。

    程卿卿钗也不戴了,迅速起身:“香草,快拿食盒弄点汤水。”

    香草着急把钗给程卿卿插上去:“姑娘,现在来不及弄汤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