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清看向薛雅竹:“薛表妹,是你的人,对这以下犯上,欺负主子的刁奴,你打算如何处置?”

    薛雅竹端的是品性高洁,端的是通情明理,自然不会明着向自己人,她也不信一个丫头会莫名去泼主子一身饭。

    “对于奴婢犯错,自当处罚,但是处罚也要有理有据,才能服人。表哥稍安毋躁,待把这丫头审理清楚。”

    她再次厉声问彩娥:“还不把事情本末说清楚。”

    彩娥举起手里的荷包:“奴婢没有说假话,刚才表姑娘就是来抢奴婢荷包。”

    彩娥的话让薛雅竹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头,程卿卿去跟一个奴才抢装了一点碎银子的荷包,她自己都不信。

    一时她也摸不清真实情况。

    程卿卿的声音故意带着一丝受惊吓的颤抖:“二表哥,你拿那荷包与你腰间的香囊对比一下,自然就知道真相了。”

    裴长清上前从彩娥手中拿过荷包,跟香囊一对比,绣工一模一样,可见这荷包是程卿卿的。

    此时程卿卿又说:“荷包里装有三两银子,还有四个铜板,二表哥可以拿出来查看。”

    裴长清把荷包里的银子倒在手里,三两银子外加四个铜板。

    程卿卿顿了顿:“我提着食盒往二表哥的书房去,走到这里,这个丫头冲过来抢我腰间挂的荷包。”

    裴长清朝跪在地上的彩娥就是一脚:“胆大包天,在府里你都敢对主子行凶。”

    “奴婢冤枉,荷包是奴婢的,是她抢奴婢的荷包。”

    裴长清气急冷嗤道:“真是个不知死活的刁奴,现在还想倒打一耙。薛表妹你打算怎么处置?”

    彩娥是二等丫头,并不近身侍奉薛雅竹,所以她也不清楚品行,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薛雅竹一时也不知如何处理,心里想打板子,可是不管怎么处置,传出去都是丢她的人。

    裴长清见她犹豫,沉声道:“薛表妹心善,底下才会出这样的奴婢,这事我来处置吧。”

    “来人,把这丫头拉下去打三十板,直接发卖掉。”

    不管彩娥如何哭喊,还是被拉下去了。

    程卿卿走到薛雅竹跟前,低头规矩地向她施礼:“薛姐姐,我不是故意与你丫头起争执的,你千万别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