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yAn初落,晚鸦归林。映霞湖中泛起了一只小舟,周围静悄悄一片,只剩下木桨激起浪花的水声。

    奚容走进船篷里时,这才发现桓蜜已经自酌许久了。酒晕cHa0红,粉面上透出红白来;星眼乜斜,身子歪歪倚在案上。见了他露出一个笑容来,明眸皓齿,身段柔媚,b旁日里还要美上三分。

    奚容径直坐到她身边,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阿蜜,你醉了。”

    桓蜜痴痴一笑,醉态撩人,偏话语说得十分清楚,“原来夫君还会划船呢。”

    今日这些本就是他一早准备好了的,他要与她游湖,自然不是单纯的游湖,怎会容忍旁的人一同上船,何况他也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情。

    他轻轻抬起桓蜜的下巴,看着她道,“阿蜜,别假装逃避,我要把方才在马上没说完的话告诉你。”

    不曾想桓蜜却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秋波中立时有珠泪滚落,孩子气至极地道,“我不要听,为什么偏偏要现在告诉我。”

    现在这里一个她熟悉的人都没有,伤心了也不知道找谁哭,待会儿两个人还要共骑一马回去,她想着若奚容半点儿也不喜欢她,她自是不会再与奚容有任何接触的。

    奚容也未能料到她反应如此大,将那捂住耳朵的手扒下来后,破费了些力气才将人翻了个方向,使她面对面地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阿蜜,你误会了。”

    桓蜜默默垂眸流泪,听了这话一怔,却再无别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