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你向世子回道,他并没有生疑,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亦是最安全的,若我同阿善这一走,国公府必定引火上身,到时桓璧要再查出些什么,反倒不妙。”

    守玉端坐在床畔,对着那名面目寻常到旁人根本不会留意她的丫鬟道。

    这人何时入得桓府,何时来得玉烛轩,又知道多少,守玉皆不晓得,她只知道对方是英国公世子奚容埋下的暗桩,yu趁三日后桓璧大婚之日将她与阿善带走。

    可是,她不能就这样轻率地走了。

    她相信奚容一定能明白自己言语中的未尽之意。

    那侍nV训练有素,听完后脸上并未有多的表情,只道了一声“是”,便端着那盆方才送进来的洗脸水匆匆而去。未多时,瓶儿这才一脸焦急地迈着步子进了屋,“夫人,奴婢昨晚被相识的婢nV请喝酒,今早便起得迟了些...”

    守玉微微一笑,“没关系的,我已经梳洗了,过来帮我穿衣吧。”

    瓶儿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行到架子前去拿衣裳了。

    守玉垂头抚m0起了自己手心里的一枚平安扣,玉质温润,不是凡品,指尖摩挲时神情一片安然,似方才发生的事情就只是一场梦。

    这就是父亲曾经退回英国公的信物,只它的存在却从来不是她与奚容定亲,而是当年父亲与英国公的结拜之物。

    父亲为人极重恩情,他不愿英国公府蹚这趟浑水,便归还此物以作了断。

    可如今父亲已Si,不会再有人知晓当年那个秘密,英国公为何又重新将此物拿出来,派人送到她手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