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为定!”

    许宜行苦笑,明知无法阻止事情的走向,但是还是很想提醒一下那个孩子这样很危险。

    自家的保镖人高马大,大刀就背在身后,你这样一个小鸡仔似得身形,哪里是他的对手呦!

    而且西域大马,那可是马厩里体型最大的一匹了,老爹从不让她碰,就因为性劣难训,让孙子忧去骑,不是存心摔死他吗。

    许宜行都不用继续回忆,就能知道孙子忧胳膊上的刀伤和被马拖的那一幕是怎么来的了。

    看来自己小时候还真的挺坏的,至少对孙子忧挺坏的。

    画面一直变动,反正只要是关于孙子忧的记忆,那自己不是在整蛊他,就在想方设法鼓动别人孤立他。

    许宜行不想再回忆,可是她同时也看见一些其他的东西,她必须要知道自己这么对待孙子忧原因,这绝不是无缘无故的!

    “你懂个屁!我这是在锻炼你的耐寒能力,这雪地里光膀子练武才是真本事呢!”

    “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这么轻的石头都举不起来,不然以后我就叫你孙小姐好了,羞羞羞!”

    “切,你连我养的猎犬都跑不过,凭什么做我朋友啊!告诉你,我喜欢跑得快的小朋友!”

    “你可真恶心,怎么没把你直接摔死呢。”

    “滚,你也配喜欢我?也不好好买个镜子照照!”

    “你要是再纠缠我,我就让我爹去揍你!”

    。。。

    这些话语越来越过分,许宜行现在自己听着都觉得陌生,她好像有点理解了,高瑶说孙子忧让她学刻薄老太太说话的含义了,确实评价的很到位。

    在这些十分不堪的记忆之中,也有一些比较温馨的场面。比如白嬷嬷每日告诉自己,今日的行程是什么,要见什么人、做什么事情,然后每天晚上还会喂给自己一个甜甜的小药丸。

    不过许宜行并不记得这这个糖丸是什么,自己有晚上睡觉吃糖的习惯?不能啊,长大之后也没有吃过啊。

    一直回到许宜行大病的时候,她才终于知道了那东西是什么。

    她躺着在床上,眼前一片漆黑,只有耳朵能听见周围的声音,看样子可能是自己睡着或者昏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