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傅妈妈抱着丈夫狠狠哭了一场:“我以为她是个文化人,好歹会好好教育孩子,没想到竟是情感勒索那一套,小渊长这么大,这么优秀,分明是全凭自己立得住......有本事自己出息,逼孩子干什么,他还不够出息的?”

    傅爸爸红着眼圈哄着妻子:“都过去了,人就在眼前,慢慢来,我们的儿子,没那么脆弱。”

    这一夜,傅家的几个人都没睡好。

    不过这不影响孟渊坚持锻炼。

    运动的时候心静,能考虑很多事,他决定长居京市,什么提前退休,那是七十岁再考虑的事。

    心里其实还拧巴着。

    过去这几年的辗转反侧不甘自疑,就这么过去了?

    被抛弃,就也算了?

    可是眼睁睁看着南鸳做人替身,绝对不行。

    再说句没出息的话,他还是放不下。

    孟渊从外面跑步回来,正看到傅庭满脸疲倦的下楼,像被谁折磨了一夜。

    傅庭也是一愣。

    恍惚中,照片中桀骜的少年和眼前沉稳英朗的青年逐渐重合。

    他弟这个年少轻狂,真的是很轻狂了。

    孟渊:“哥,你身体不舒服?”

    傅庭:“昨天多喝了几杯,回来在窗户前吹了风,大概是着了凉,不是大事,过几天就好了。”

    交代的详细,心里其实绷着呢。

    到底没问。

    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在孟渊的角度还那样狼狈,兄弟之间这种事也不好提。

    静观其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