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兄弟明算账,如果是别人这么自觉,魏聿谨会认为这个人可交。
但南鸳这样说,还考虑的这样体贴入微,却让魏聿谨有种说不出的闷窒无奈。
有时候账分的太清,其实就是给关系划道儿。
明晰的界限就在那儿,你忽视不了。
再有,也有身为男人的尊严杵着,说了要将人护在羽翼下,到头来是一句空话?
可是气归气,你还没法说。
小姑娘才二十出头,打算的就这么清楚有担当。
她有错?
错在自己的事只能自己扛?
万般心绪涌动在心头,最后占据上风的是无奈和怜惜,压根气不起来。
要是刚认识那会儿,魏聿谨要这种状态,南鸳只会躲着他走。
但现在可太熟了,还知道他好。
就动了动手腕,手被牵着呢,她这么一动,带的魏聿谨的手也动了动。
跟摇铃铛似的。
她问他:“谨哥,你生气了?”
魏聿谨:“没有。”
南鸳不太信。
深夜总是适合掏点心窝子,而魏聿谨是个值得人说真心话的人。
她望着他在朦胧黑夜中的轮廓:“我知道你有钱,你也不在乎这点儿,但是我在乎,你不收,我以后都不好意思往你跟前站。什么身份花什么钱,这钱不该花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