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小男孩也勾着嘴角,笑而不语,乌黑的深邃瞳仁里暗芒闪烁。

    秦萱宜瞧鸢柠姐姐笑得都直不起腰来,赶紧笑着伸手掐了她这傻姑娘一下,让她别丢人了,

    “你可少说两句吧,说不定人家真有过人之处呢?你祖父阅人无数,哪是你这小丫头能明白的?”

    傅雅不服气地“哼”了一声,理直气壮道,“我是小丫头,可我爹不也不明白?而且他啊可不止走了我家的门路,听我爹说,这次主管国子院入试的几位大人家里他都送过重礼。”

    “啊?”秦萱宜一听,神情也严肃了起来,顿时明白了傅尚书神神秘秘地将重礼交给她兄长是为何——

    “他给所有主试的大臣家都送了重礼?这可是行贿啊!若是不成就算了,若成了,那可就是科举舞弊!可是要株连三族的死罪,他、他……”

    秦萱宜脸色微变,成德帝最重科举,只要事关科举的都是重罪,只要被查出,都免不了一个死,秦萱宜稍微一提起,都是一阵心惊胆战。

    忽然,秦萱宜想到了最诡异的地方,“对啊,那你祖父怎么还会……会不会只是要先稳住他呀,就像那些礼物一样。”

    说着,秦萱宜轻轻往马车外暗示一眼。傅尚书假装收礼却不声张,而是不动声色地将礼物混在小姑娘的东西里,把这些交给了在户部的襄国公世子。

    秦萧衍时常出入大内,是天子近臣,将这些贿礼给他,便是悄无声息地上禀了成德帝,还不会让旁人察觉到异常。

    只要一深想,便知道这次国子院入试,朝廷会有大动作。

    傅雅难得露出些苦恼道,“唉,要是这样那还好呢。可你是不知道,我祖父现在就跟被那人灌了什么迷魂汤一样,就要收他当门生,还要把我堂姐嫁给他,我爹成天气得在书房发火。”

    “你说……”傅雅再次神神秘秘地凑到自家小姐妹身边,一脸认真地问道,“你说他会不会是什么狐狸精变的啊?这世上的东西有公就有母,总不会只有女狐媚子,没有公的吧?”

    秦萱宜:“……”

    她还特意把耳朵侧给了傅雅,她看这死丫头一脸正色的模样还以为她是有什么正经想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