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与你同行的那公子哥呢?他哪去了?”

    傅府东南角门,刚刚返回的小厮看到魏绛深不在,目光一闪,恼火地大声质问,

    “不是让你们在这等着我吗?恕在下直言,令公子若是连人话都听不懂,还是别妄想什么上院金榜了吧!”

    笠言看着破口大骂的小厮,寒面冷冰冰,仿佛这跳脚气骂的小厮只是个苍蝇一般。

    小茶音蹲在角落里拔草草玩,听到身后吵吵的,小宝宝捧着一把草草跑了过来,奶声奶气地跟小厮说,

    “我哥哥去给音音拿奶瓶啦,一会儿就回来啦,你找他有什么事吗?可以先跟我说哦~”

    软糯糯的小奶音儿顿时摁下了小厮的暴躁。

    小厮闻声一愣,低头看到腿边的小奶包,这才神色稍好,隐约可见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这时,魏绛深果然也从外面走了进来,从怀里拿出了他一早准备好的瓷奶瓶,递给了自家小妹妹,还从小茶音那得了一把野草。

    魏绛深好笑地看着这一把草,却不敢给她扔了,不然小宝宝可要哼唧了。

    小茶音欢快地捧着小奶瓶,喝着里头被她哥哥给捂得热乎乎的牛乳,乌溜溜的眸子亮晶晶,盈着灿烂甜笑,粘在少年的身边,好不可爱。

    少年一手握着自家小妹妹的草草,一手将小妹妹抱进了怀里,动作里尽是温柔宠溺。

    小厮看到这一幕,心里的疑虑也打消了大半,他缓了缓脸色,又恢复了笑脸,笑眯眯地迎上了魏绛深,将手里的空白信封递了过去。

    “这位公子,您的马车我们已验明,确实是我家丢的那一辆,劳烦公子将其送来了,这是一点谢礼,不成敬意,望笑纳。”

    魏绛深看着这熟悉的信封,冰眸中闪过深意,勾了心知肚明的淡笑,抬了抬他拿着杂草的手,示意笠言接过。

    “举手之劳,能帮上傅府的忙,可是在下的荣幸。”

    魏绛深声醇如墨,淡笑清雅。

    小厮瞧着少年这谦谦书生模样,心里乱七八糟的怀疑彻底散得没了影,笑眯眯地与他客套了几句,便将三人送出了府。

    魏绛深带小茶音出了门,却没有离开,而是把吃饱喝足的小宝宝放在马上,带着她在周围遛了几圈,骑大马。

    小茶音在马背上荡着小短腿,玩得可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