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外那些电子人看不到我们,只能听到小花的声音,一时全都七嘴八舌起来,讨论谁他妈这么不要命。小花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然后念出了我的名字。

    气氛忽然死一样的寂静,接着在场全部目光朝我的方向投来。

    闷油瓶面无表情站了起来,单手撑着桌面翻了出去,朝场中间走去。我硬着头皮也翻过桌子,胖子咬着手指含泪跟我挥别,说明年清明会给我多烧纸钱的。

    我沉着脸,迎面遇上杨好和小张哥。杨好满脸挂着凭什么,凑过来问能不能替我上,小张哥笑的异常灿烂,经过他时,我冷笑道:“张海盐,你还是回乡去吧。”

    小张哥愣在原地,“他连这个也跟你说?”

    我并未回答,在小张哥的注视下走向场地中央。

    闷油瓶是专门训练过我一段时间的,我虽然学的不精,但勉强能摸清他的动作逻辑。

    用一句简单的话说,闷油瓶动作的逻辑就是没有逻辑。我深吸一口气,在这一秒中脑海里快速客观的审视自己,我身上有什么地方可以胜过他?

    这么一想就呆住了,我总不能把脑子抠出来往他脸上糊吧?他一指头把我脑浆捣出来倒有可能。

    忽然,小花的哨子响了。几乎是瞬间,闷油瓶直接消失在了原地,接着一道黑影从我身后反方向冲了过来。我头皮一紧,立即挪步弯身卧倒一气呵成,迅速单手撑地,身子半悬在空中,下一秒闷油瓶已经擦着我身下的空地出现,然后瞬间回身,直接抓住了我的腿。

    我根本挣脱不开,另一条腿立马换成鞭腿扫过去,同时借助核心力量,上半身猛地向上一跃,膝盖弯曲用力向上顶,从他手里翻滚出来。

    闷油瓶微微侧头,瞬间避过我的攻击,下一秒贴身上来,双手按住我的肩膀,凌空跃起转体,接着双膝就压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心说操,你他妈要我死!

    他没有一丝犹豫,腰部直接开始发力,我瞬间捂住脑袋“啪”的躺在地上,往下倒的同时,闷油瓶立即从我肩上跳了下来,朝我扫来一眼。

    那一眼,我感觉我身上全部汗毛立起,仿佛被扒光钉在毡板上待宰的羊,顿时出了一身冷汗。于是撑着地面跳起来,立即回身顾不过来反应,撒腿就跑。

    场外的声音在我耳边完全消失,此时此刻我只有一个念头:跑。

    我觉得恐怕我这辈子在斗里见过最恐怖的粽子也跟身后这位比不了,闷油瓶完全投入了状态,朝我追过来,几乎是瞬间就越过我,来到我身前,伸手抓住了我的肩膀。

    我眼泪和鼻涕直接都逼出来了,吸了下鼻子,看着闷油瓶,使劲咽了口唾沫。

    就感觉到他明显愣了一下,捏着我肩膀的手突然卸力,刚松开手,小花那边立马吹响哨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