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4.20小雨祭】
在小花家赖了一月,最终我和胖子的计划没有得逞,但胖子度过了有生以来最豪华的一次生日,临走时还顺走了小花半瓶香水,是私人订制的那种,价格当然已经足够我们来回的车费回本了。
已过清明,雨依旧下个不停。一路回杭,去看潘子,还有其他老伙计。
我已经有段时间没有抽烟了。胖子点燃一根,吸上一口递给我,我接过来默默抽一口,再传给闷油瓶。闷油瓶吸了口烟,上前把剩下的半根放在了潘子的墓碑上。
小雨淅沥,三个人一齐鞠躬。
胖子回了巴乃,临走前把张海客给他的那枚铜钱卖了,说要给阿贵重装房子。我跟闷油瓶送他到车站,然后坐上了回雨村的车。
【2016.4.22阴回家】
回村的路变得漫长又短暂。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的很长,影子里的我们一会儿短暂碰在一起,一会儿又瞬间分开。
今晚要分房睡么?在路上,我竭力控制自己不去多想。
当天晚上我躺在床上,闷油瓶依然在边上打地铺。
“小哥,你今晚要么回去睡?”我指了下胖子的房间,闷油瓶却恍若未闻,盯着我,直到我举手放弃这个提议。
我叹了口气,回想起之前那些片段,他抱着我,在房间颠簸,就觉得身子着了火一样,后脖颈子蹿起一溜火苗儿,燥的我嗓子发干。渐渐的就又起来了。
接着一个念头就着了魔一样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我心说完蛋了,要是真这么做了闷油瓶不得两指头插进我鼻孔里,把我甩在地上来回翻面儿蚵仔煎。于是我开始把自己想象成个太监,脑子里就蹦出胖子翘着兰花指跟我奴家长奴家短的画面。
一下我就怒了,我就想立马找点东西对抗起来,后来想了半天,我又开始陷入怀疑,觉得之前闷油瓶根本就是照顾我才有的那些行为。原来张家人真的都不食人间烟火,连这种需求也没有么?
操,老子还这么年轻,难道后半辈子就这样了么。这跟让我半身不遂有什么区别?
我侧着身子,盯着闷油瓶的后背发呆,又想试探,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越盯着他看越邪门,翻来覆去更睡不着了,睁着眼直到后半夜,我终于翻身下床。
在他身边蹲下,我拍了拍他,他的睡眠是极轻的,却没有醒。说实话,我觉得虽然他没醒,但箭在弦上就是醒了我也没有办法,只克制了一秒,大脑就不受控制了,等回过神,就已经贴在了他的嘴上。脑子混沌结束,我瞬间清醒过来,接着就看到一双淡然的眼睛,黑暗中,映出了我的脸。
“小哥?”我迟疑了一下,做了一个至今我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动作。
我做了个挥手拜拜的手势,然后捂住了他的眼睛,像给人收尸一样帮他合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