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一片混乱,我一个人呆了会儿,想给闷油瓶发消息顺带帮我捎两瓶酒,忽然发现我连他的联系方式也没有。

    是得给他也弄个微信了,以后天各一方,彼此之间也好保持个联系。

    等了很久,闷油瓶也没回来,我开始打量房间,怀疑刚才是不是我的幻觉。房间里唯一能证明他存在过的衣服已经没了,我的大白狗腿也躺在床上。

    我苦笑,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夜景,这里能看到西湖一角,但我已经无感了。

    浑身轻飘飘,仿佛棉花一样。不知什么时候,嘴唇上传来凉意,我伸出舌头轻舔,发现是水。后背底下传来的感觉很硬,有些毛糙,是酒店的地毯。我躺在地上睡着了。

    睁眼就看到两只漆黑的眸子跟我相对,我大脑宕机,猛地退出舌头,用我最大的力量推了一下,发现对方纹丝不动。

    两只手忽然卡在我肩膀两边,钳制住我。

    我的意识越来越乱,使劲甩了甩头,然后再次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闷油瓶。

    记忆有一瞬间回到了当年在蛇沼时,好像也有相似的画面,有人嘴对嘴给我喂水,但当时醒来看到的是胖子的脸。

    是梦么?不,只能是梦,否则闷油瓶没有房卡,是怎么进来的?

    我的呼吸变得紊乱,手抖的不成样子,我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叫了一声“小哥”,上面的人毫无反应,只是静静看着我。

    我屏住呼吸,不敢动作,生怕打破这场梦境。近距离观察着他,像无数个日夜里透过幻境里的细细端详一样。我的心忽然出奇的平静。

    我仰起脖子,对准他的嘴咬了下去。

    我闭上眼,不敢看他的表情,即使是在梦中。他的温度好烫,是我的体温传给了他么,嘴巴的触感居然意外的很柔软。迷迷糊糊间,我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只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鼻息间传来他喘息的温度,我的身子变得越来越重,脑袋越来越沉,像要坠下悬崖的失重感。我不安的伸手抱住他,上面的身子蓦地僵了一下,接着忽然压了下来,紧紧压在我身上。

    那样淡然的眸子,幽深的眼神望着我,黑夜里四目相对,寂静无声。

    我从未在这双眼睛里看到过这样的情绪。一时忽然乱了心神,沉默良久,我试探的伸手抓了下他的裤子,立马就被扼住了手腕。他的腿紧紧夹住我,我试着挣扎了一下,脑子短路忽然就道:“草草草,放开,及八疼。”

    说完我就愣住了,即使是在梦里,对着这张脸骂脏话我也感觉到有些不适。闷油瓶忽然捂住了我的嘴,压得更紧,我几乎快要窒息。

    下一秒,我就感觉到下面一凉。